“你此话何意?”沈青君大惊,她怎么也想不到霍澜渊如此说的缘由,更不明白父亲作为一个商人是如何搅和到朝堂里去的。
霍澜渊跪伏在地上,头还贴着地,却狂笑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此话何意?你倒不如去问问你的父亲,他把霍家给害了,有何好处?有何用意?他可别忘了,他的掌上明珠还是我的妻。这霍家若倒了,你又会好过到哪里去?他竟连你都不顾?”
“你能不能跟我说明白点,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沈青君想知道个清楚,追问不断。
“你想讨个明白,我又去问谁要个明白?沈青君,我本以为父亲是遭小人陷害,却没想到祸起自家。这千算万算,我都不可能算到你父亲的头上。他还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啊!”霍澜渊一边说,一边粗喘,许是气急攻心,到最后竟咳嗽不绝。
“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澜渊哥哥,你把父亲找来,便可说个清楚!”沈青君宁死也是不相信的,她急忙摇头,连连否认。
“找他,呵,我自然是会去找他的。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霍澜渊好像很累一样,声音变得有气无力,他已直起了身子,可是却不肯回过头去,“沈青君,从今日起,这霍家就不需要你来管着了。”
沈青君顿了一下步子,面无表情地回道:“少爷既然如此说,我自然不会有异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霍澜渊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着声音,“你这几日就不要想着出府去了,我会找人看着你的,也不要想着能给你们沈家通风报信。”
沈青君听后不答他的话,直接走了。
在这之后的几日,霍澜渊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沈青君的院子里倒是热闹了起来,多了几个下人围在沈青君的身边,她走到哪儿,他们便跟到哪儿。
虽然他们还是毕恭毕敬地唤沈青君为“少夫人”,但她却没有了自由可言,像是被看管的死囚一样,时刻被人盯着。
“少夫人,这几个下人笨手笨脚,着实碍事儿。你说少爷让他们来跟着你,是什么意思啊?”清欢也不避讳,就这么当着几人的面说了出来,一点儿都不怕得罪人。
那几个“笨手笨脚”的下人被清欢嫌弃,还是赔上了讨好的笑脸。
沈青君咧嘴笑了下,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往常打趣小婢女的口吻说道:“许是少爷嫌弃我家小婢女呆头呆脑,才派了一些稍稍有用的下人过来帮衬我吧!”
“少夫人,你……”清欢气鼓了脸,又羞又恼,她到最后跺了跺脚,竟将沈青君绣与她的方趴丢在了地上,跑走了。别看她个子小小的,可脾性倒是不小。
沈青君拾起方帕,拍了拍灰尘,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她曾经将一块青色的锦帕赠予过一个人。
那枚锦帕不知现在何处?可否还是完好如初?
阿珠。
玄一。
不能再想了。
是夜,沈青君愁思满绪,卧于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在辗转反侧之间,她听闻有人在唤她。
“青君,青君……”来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知道她卧房外仍守着不少人。
沈青君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窗户那里传来的。她披上一件薄衫,走到窗户边,推开隔窗,小心翼翼地朝外望去。
“青君,是我。”父亲的脸借着室内烛光能看个清楚,他脸色有些憔悴,可那如鹰的双目,数十年如一日,锐利而锋芒显露,只是皱纹更多了。
“父亲,你是怎么来到的这里?”沈青君当然诧异,她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青君,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是来同你告别的,我的孩子,我的珍宝,以后或许再也见不了了。”沈平如答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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