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鸣禽毕竟年纪小些,猜不透葛蕾的诸多思量,只以为四花怕了她们,神情中露出骄色。黄鸟更是打足了算盘:只要这呆小子和两个黄花闺女在王府之中,便可俟机捉住他们,到时候一起献给谷主,大建奇功,管教四朵烂花失宠,灰溜溜c惨兮兮滚得远远的。
偶耕一听,正是求之不得。牧笛却假意道:“你们四个,将小雨诓骗至此,我又如何信得过你们?”黄鸟佯怒道:“你爱信不信,不信的话,试试我的宝剑!”口中示威,斜眼却见偶耕瞪着自己,心中发虚,不禁倒退一步。
偶耕对牧笛说道:“涧石兄弟救出晏先生后,还要去陕中拜见什么令公。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见他,安置好小雨,也好去办我们的事。”
牧笛小嘴一努,故意问道:“我们又有什么事?”偶耕当着众人的面,立时羞红面颊,沉默不语。而他所说的“我们的事”,自是回到侯府,拜别牧笛父母,带着牧笛隐逸山林——尽管侯希逸后来回心转意,但是他不愿拘束在侯家,更不愿留在长安去忍受骆奉先的纠缠。
小雨见偶耕c牧笛大为自己着想,甚是感激;又想着立马要见到涧石,又是期盼,又是惶惑,又是羞赧。葛蕾捧着她脸说道:“妹子莫怕,若是见着你丈夫,定要重重扇他耳光。谁叫他不好好照顾你,叫你遭受恁般波折,孤身一人险些受了坏人暗算。”说着,拿眼睛瞟四大鸣禽。黄鸟不耐烦说道:“要进王府,现在就走。晚了时辰,被王爷家丁看见,免不了要受盘诘。”
昆仑奴c槐犁饱览并且意淫四花c四禽容色之后,已生出几分乏腻来,催促道:“快去见石头兄弟吧。”四禽正要带路,四花突然拦阻。葛蕾拍拍昆仑奴肩膀,拍得他一半骨头酥软了,却扭过脸对四禽说道:“谷主就住在隔壁院中。你若诓骗我这几位朋友,带他们去了谷主住所,却是害了他们。”
黄鸟满脸怒色,说道:“黄脸婆,这般婆婆妈妈,不如我们比剑论高下,你不可使用毒针害人!”葛蕾笑了两声,说道:“姑奶奶懒得和你使刀弄枪。你们送他们进府,我们四人在旁作陪,也好提防你们做什么手脚,委屈了我这几位朋友。”
四禽料是挣不掉她们的纠缠,只得应允。黄鸟心道:权且让你们一步,等你们转身离开,我们便先下手为强,管保擒住你这帮狐朋狗友,治得你们服服帖帖。
四花c四禽各退一步c两相妥协,八人护送偶耕c牧笛等人去往王府内宅。众人逶迤前行,远远避开南浦云寓居的院落,只择些幽僻的路径。一面走,葛蕾一面在前方介绍。原来丰王府邸极尽崇丽c异常广阔,占了兴宁坊一半有余。丰王自己居住的内宅在诺大一所府宅的正中,内宅东北处有一所别院,乃是留客之地。葛蕾挽着小雨说道:“你丈夫若到王府中来,多半是在东北的别院之中歇脚。”小雨眼中又泛起泪光,喃喃说道:“葛蕾姐姐休要说笑,他哪里是我丈夫!”
丰王府中,多的是家丁c奴仆c家将c幕僚,他们多半被四花c四禽迷住,或站在石阶之下,或倚在檐柱之旁,呆呆地如同丢了魂魄一般,哪里还顾得上拦阻盘诘?四花c四禽越发昂首挺胸c扭腰撩腿,如同凤鸟c孔雀降临凡尘。正得意不久,前面走来两条黝黑壮实的大汉,皆是武夫打扮,却是韩德存c魏烈功。二人喝道:“王府家宅,生人不容擅闯!”
偶耕c牧笛c昆仑奴以及四禽在渡雾山庄见过他们,都觉得面熟。牧笛抢先说道:“明明见过,哪里是生人?我们是王府贵客,还不快快通秉!”
韩德存c魏烈功俱是一怔,又确实像在何处见过面,唯恐真是贵客,不敢得罪,语气立即转为柔和,问道:“不知阁下是谁家千金,或是哪国夫人?”牧笛道:“虢国夫人c秦国夫人都已作古,何须再提?王爷若在府宅,你们便去通秉。若不在内宅,我们便去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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