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昆仑奴c槐犁之外,都在这里。军吏卑躬屈膝来到吕思稷身前,对他说道:“筑地道的劳力尽在此地。小的谨守军令,看守极严,只是昨夜一时麻痹大意,走脱了人犯。”
吕思稷侧过头去,同南浦云耳语两句,南浦云又同杨祖绪耳语两句,杨祖绪向郭志烈c曹以振做了个手势,二人随即走出地道。
南浦云站在吕思稷身边,只顾拿话来挑唆,要将军吏一顿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偶耕的下落。他扬言:“问出下落则已,问不出下落,要将这失职的军吏乱棍打死。”吕思稷拿了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将南浦云的话茬按下,自己装模作样责骂军吏。
昆仑奴在狭洞之内偷听明白,暗自庆幸抢在昨晚救了偶耕,忽又暗自心焦:今日起,地面上必定重兵布防c彻夜巡逻,急切之间是逃不出去了,唯有捱到双龙大会后c众人散去之时,再寻找机会逃离,可是等到那时,我们三个是饿死也要被憋死。
偶耕侧躺在地上,只因狭洞太过狭小,他的头无法放平,脚无法伸直,身子一半是麻木的。他渐渐听不清外面的人说些什么,便问昆仑奴。昆仑奴躺在最外沿,耳朵贴着气孔,却拧起双眉不答话。
偶耕艰难转过头来,见槐犁缩在自己一侧,身子紧贴着洞壁。他问槐犁,昨夜如何偷空逃离隧道,又是如何知道四更之时旗杆下守兵便会撤去的。槐犁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告诉他,前两日挖地道,用铁锹在墙壁上敲打,听见一侧中空,他和昆仑奴随即刨开一个小口,见里面塌陷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二人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将小口掩住,心中盘算:若遇到危险,这个狭洞可以作为藏身之地。他们搭救偶耕,正好用上狭洞。
偶耕在旗杆上悬了两日,不曾睡好,双眼眯起,再次沉入梦乡。槐犁想找昆仑奴说话,昆仑奴示意他不要作声。槐犁自己无聊,也囫囵睡去。昆仑奴耳朵贴近气孔,听外面事况如何。
郭志烈c曹以振去而复返,每人身上扛了一个布袋。吕思稷高声道:“众位乡党,连日开挖地道,十分辛劳。如今大功即告完成,下官别无可敬,每人一块蒸糕,送与各位慢用。”南浦云说道:“吕大人亲自下地道慰劳大家,各位乡党莫要辜负了吕大人的一片心意。”
郭志烈c曹以振分发蒸糕,不多不少,正好六十六块,送到每个人手中。众劳力连日来忍饥挨饿c不见天日,如今见着蒸糕,个个都是三两口咽下,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郭志烈c曹以振又从外面提进来一个水桶,桶中有飘,众劳力依次取水饮用。内中有一个实诚人,感激涕零,起身叩谢吕思稷。谁知他一头栽下,哀嚎一声,当场暴毙。众劳力无不惊愕,一阵静默过后,接二连三有人哀嚎c吐血,死在地上。
一时之间,哀鸿遍野,哀哭声c咒骂声此起彼伏。众人已经知晓,糕中喂有剧毒,经凉水一激,毒性立时发作,六十六条性命转眼之间齐赴阴曹。昆仑奴看在眼里,吓得两股战战c喘息急促,几欲哭喊出来。他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倘若被吕思稷发现,死得比劳力更惨。想到这里,连忙伸出双手,用力捂住嘴巴,不发出半点声响。
郭志烈c曹以振,以及吕思稷带来的亲兵,在地上翻弄死尸逐个检视,遇着没死透的,一刀割断咽喉。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郭c曹复命,六十六人已经死绝。
吕思稷说道:“昨夜骆大人又召见我,特意交代,地道之事甚是机密,决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这些劳工,要么是乡野匹夫,要么是犯人奴隶,定然口风不严,喜欢在外传扬。于是借逍遥谷炼制的毒药,送他们上西天。这六十六具尸首,还请诸位夜里搬出掩埋。”众人允诺。军吏跪伏于地,吓得浑身酥软,哪敢不依?
南浦云因问:“西郊已筑高台,不知为何台下要挖地道?”吕思稷说:“地道里面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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