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已经被拔得所剩无几了。
若不是张大夫狠心拒绝了高价诱惑,此刻早就只剩下花盆了。
鹤年堂的人痛并快乐着,因为虽然劳累,工作量大,但随着营业额的持续增长,就连最普通的小厮也涨了月钱。
不过,他们非但没有因此而矜骄,对病人的态度反而更加热情。这也让鹤年堂的名声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不,陈继兴刚排上队,想着这么长的队伍何时才能轮到自己,就有一个小厮端了凳子出来,安排陈继兴坐着等。这个队伍虽长,也就陈继续一人是站着的。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小厮何大伟出来,手里端着一小碗绿豆汤,这是鹤年堂给排队的人准备的。虽然不浓,是拿开水冲淡了的,但胜在已经凉了。
在这大暑天的喝上一碗,最是消暑解渴。
何大伟跟着张大夫学艺好几年了,可惜,天资所限,在诊断上面没什么进步,于是改变方便做了药童,跟着另一位师兄学制药。
见是陈继兴,何大伟有些意外,又有些开心,因拉了他,假装去外面逛街,却是绕了一圈,直接从后门进了鹤年堂内堂。
何大伟见这里没人,便说道:“你总算是来了,我师父这几个月找你找的都要发狂了。对了,你家那小舅子呢,怎么这回没跟着一起来?”
“来了的,不过在另一处呢,我是来给内人抓药的,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虽然纳闷何大伟说的话,但陈继兴并没有直接询问。
反正现在不用排队就能抓药,看来能省下不少时间。
等张大夫看完手中的那个病人,何大伟便和自己的师弟眨了眨眼睛,于是,那人对外面等候的病人说道:“各位,张大夫需要休息一会儿,过上一刻钟我再叫人进来。”
就这样,陈继兴在何大伟的带领下从偏门来到了鹤年堂。
张大夫听小厮说自己需要休息,心里便有些明了。他知道肯定是有贵人需要插队,或者出了什么事需要自己解决。
结果,见是陈继兴进来了,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谁让陈继兴家不知道住在哪里,他们根本联系不上。
要是他和叶枫再不出现,那盆石斛铁定是要被掐光的。不管他如何坚持如何拒绝,那些看到疗效的贵人就是不肯放过他,非要继续用药,还说银子不是问题。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不缺银子,可是,他缺药啊。
见张大夫那股热情的劲,陈继兴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张大夫还唤他“陈老弟”。
什么时候,他陈继兴也敢和张大夫称兄道弟了。
“陈老弟,你可算是来了,我可等你好几个月了。对了,叶枫那小子呢?”张大夫心里清楚,这石斛是叶枫寻到的,加之和他聊过几句,心里笃定这小子是懂一些医理的。
虽然不通,但绝对是学过一段时间的。至于师从何人,他倒是没打听出来。
何大伟问起叶枫的时候,他还以为人家是客套,可是现在,又是插队,又是这么热情的,他心里便明白了,这些人找叶枫有事。
陈继兴便道:“他倒是跟着来了,不过此时在别处。我今天来是想给内人抓点药回去。”
想了想,张大夫便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的确是找那小子有急事。我在这里马上给你抓药,我让我徒儿去请他过来,反正大伟是认识叶枫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陈继兴自然是愿意的,又能抓药又不用自己跑腿。于是,他细细地跟张大夫说了叶氏的情况,何大伟则按照陈继兴提供的地址一路小跑着找叶枫去了。
这边,叶枫正坐在地上和阴平叙旧呢。
叶枫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的?师父和薛丹呢,他们好不好?”
别师徒几个都下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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