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我身后。”

    悲情涌上了彭世宏的心头，他三两步地赶到耿忠林身边，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耿忠林躺在暗红色的血浆中，无声无息，脸白的像张纸。

    “快去啊，快叫救命车啊！”彭世宏急得冲项瑞生大喊道。

    项瑞生醒悟过来，扔了手中的大扫帚往门卫是跑去。

    忍住内心的翻江倒海，彭世宏蹲下身体托起了耿忠林的头，哽咽地喊了起来：“忠林哥！忠林哥！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要吓我啊！”

    忽然，彭世宏眼前浮起了杭永康躺倒在菜市场的那一幕，也是满地的鲜血，也是苍白的脸……

    项瑞生已经跑门卫室，颤抖而又嘶哑的喊声传了出来：“喂，是120救护站吗！有人从房顶上摔下来了！…对对…这儿是康瑞制药厂！”

    停了一会，他平息了很多，少了许多慌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喂，公安局吗？我这儿是康瑞制药厂。我们这儿有人从仓库顶上摔下来了。对……”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但是，随车大夫只是摸了一下耿忠林的脖颈，摇着头，冲两个拿担架的人摆摆手：“没用了。”

    彭世宏急眼了，冲他大叫：“你胡说什么！快救他！快救他啊！”

    救护车还是开走了，彭世宏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一大群公安民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他们让彭世宏和项瑞生退到门卫室去。

    见彭世宏不动弹，两个公安架着他去了门卫室，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彭世宏的血脚印。

    公安拉起了警戒线，渐渐地警戒线外挤满了关切的厂职工。

    两个公安人员开始拍照、检查。

    一会，卢贞孝和两个公安民警进了门卫室。卢贞孝穿着解放军军服，胡子拉扎的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削瘦的脸，头发、眉毛浓黑，细小的眼睛蒙着忧郁的光晕。

    “谁先发现的？”和卢贞孝一起进来的侦察员李忠义问道。

    “是我。”项瑞生怯怯地回答。

    “把过程说一下。”李忠义单刀直入。

    项瑞生：“我值夜班，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熬了一天，很困，就耷拉着脑袋打了会瞌睡，忽然‘铛铛铛’一阵敲打铁门声音把我惊醒。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六点十五分。我出了门卫室，给敲门人开了小铁门。

    我挺奇怪的，问他：‘耿忠林，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耿忠林说：‘大宏身体不舒服，俺来替他进行班前检查。’

    我一边将铁门往道边固定住，一边还问他：‘他病了么？’

    ‘没事，小毛病。’他看上去挺匆忙的，穿着蓝黑色外套，络腮胡子也没有刮，一边匆匆往仓库维修工地走，一边回了我一句话。

    我回门卫室取了一把大扫帚，在门卫室前的道路上使劲地扫了起来。扫到工地这边，没有扫了多少地方，就听‘砰’的一声，他就掉在了我身后。”

    彭世宏的眼睛迷糊了，眼眶角渗出了泪水。到上海以后与耿忠林相处的时刻不停在眼前闪过，心疼难忍，感觉全身没有了支撑，一屁股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忠林大哥那么好的人，竟然遭此不测，苍天不公啊！

    卢贞孝脸色严峻，见彭世宏瘫软在地，蹲在边上拍他的肩：“大宏，坚强点。”

    彭世宏没有听进去，任泪水无声地流下。

    李忠义在彭世宏面前蹲下：“都是苦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坚强一点好吗？我们需要了解真相。能回答问题吗？”

    彭世宏抹了一把泪水：“能。”

    他把头朝屋外耿忠林躺的方向点了一下，盯着彭世宏眼睛：“很熟？”

    彭世宏点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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