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利扭头看彭世宏，也吃了一惊：“大宏？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黄包车车停了下来。

    “是你在跟着吕娟？”彭世宏盯着彭世利问道。

    “啊，什么啊？”彭世利一脸懵逼：“我是路过……”

    “装什么蒜呢？”彭世宏依然盯着他：“都是明白人。”

    彭世利下了车，朝彭世宏咬耳朵道：“二叔关照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吕娟毕竟是人家的目标。”

    “是这样啊。”彭世宏懂了，二伯的考虑还真是细，不能不让佩服。他对彭世利道：“哥，这几天我会陪着娟姐，没事的，你回学校去吧。”

    “好吧。”

    彭世利重新上车，黄包车掉头走了。

    彭世宏朝前赶，去追吕娟。

    心里忽然感觉怪怪的：二伯要保护吕娟也得依靠青帮不是？怎么让大利这么一个学生来做呢？再说了，也没有必要瞒着他吧？

    追上了吕娟，告诉了她事情原委。吕娟显然信任彭必德，明显的如释重负。

    他们进了医院。

    医院里的病人很多，候诊的长条椅子上坐满了萎靡的、痛苦的病人，男男女女都有。

    杭宁康正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发呆，见他们进来楞了一下，随后立即瞪起仇恨的眼睛，怒视起吕娟，完全无视了彭世宏的存在：“我对你那么真情，你为什么这么算计我？”

    吕娟笑了笑，挽着彭世宏的手臂：“一边说爱我，一边坑着我，是真情吗？我们生活好好的，你们杭家人为什么几次三番地害我们？我们惹你家了吗？”

    杭宁康没有吱声，低头不看他们。

    “好啦，事已至此，都放下吧!不要没完没了了，行吗”吕娟盯着他。

    “我弟弟被你杀了，我能不报仇吗！”是无奈也是解释。半晌，他抬起头，声音懦了：“你们把我爸弄哪儿去了？”

    “谁？你爸？杭鸣九？”吕娟转头盯住了彭世宏：“你知道吗？”

    彭世宏装着茫然：“不知道呀，我来从没有见过他。事情败露，他逃走了吧？”

    “不可能，他一直藏在别墅等我，现在人去搂空，一定是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放他一码，我们也既往不咎，就此了结。好不好？”他是在恳求他们，却带着威胁的意味。

    彭世宏冷冷地笑：“你就是个煮熟的鸭子，嘴硬。你要清楚你目前的处境。不是吕娟看在你是大夫、对穷人有份善心的份上，你还能呆在这个医院过太平日子吗？是，你会说这事没完，你会把我二伯、把吕娟告到法院去，让他们身陷囹圄，让他们身败名裂。对吧？”

    杭宁康朝他瞪起眼睛，眼球红红的透着凶光。那意思就是：我会这么干！

    “穆尔康，不，杭宁康，不用白费劲了，那合同我没有摁手指印，我二伯也没有签过字，都只有你一个人的笔迹。你可以让人做鉴定的。或者，我二伯说，开庭之前有证据交换环节，你可以申请让法庭做鉴定。你落进我们的套了。”吕娟坦诚地摊开了底牌。

    楞了一会，杭宁康醒悟了，咬牙切齿：“好呀，干得漂亮。那你们找我干嘛？”

    吕娟透过他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窗外候诊区那些坐在长椅上的候诊人：“那个穿淡蓝色旗袍，有白色花纹的是你妈妈吧？看她迷惘的眼神，我都心疼。杭宁康，不要再生事了，带着你妈好好过日子吧，别让她再失去最后一个儿子了！”

    他听了楞了一下，嘴巴紧紧抿住，眼眶蓄起了泪水……

    吕娟挽着彭世宏的手，拖他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彭世宏不甘，问吕娟。

    “你还想怎么样？说开就行了呗。”吕娟竟然也含着泪水：“你没有看出来吗？他是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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