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符文,蕴藏了道家特有的术法,作用如何,汉子我不得而知,但此刀绝非凡品。”
铁匠汉子仔细观摩了一遍刀身上的符文,随即收刀入鞘,递还给那名眼角有痣的好看女子,赧颜道:“真对不起了姑娘,你这把刀的规格太高,我若是按照这把刀的样式打造出来了,即便把刀身上的符文錾刻上去,可符文所蕴藏的道家术法,我如何也弄不来,打造出来的东西,大抵是徒有其形罢了。”
听得铁匠汉子此言,女子也没如何失望,只是伸手见过了汉子递回来的长刀,重新悬挂在了腰间,之后,她对这名打铁汉子歉意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打扰大师傅了。”
见她要走,精壮汉子赶忙点头说道:“姑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卫衣笑着离开。
齐涯风站的不是很远,卫衣与那名汉子的对话他自然听在耳中。只不过等到女子牵着马临近时,他还是轻声问道:“怎么样?”
卫衣笑着摇头,用眼神示意男子先离开此地。
齐涯风心领神会,牵着马与女子一同离去。
等到离开铁匠铺子一百米开外之后,那位天生泪痣的秀丽女子,这才取下腰间的佩刀,握在手中,感受着刀鞘所传来的清凉之感,缓缓开口道:“听我爹说,当年前唐那位著名铸剑师张鸦九,在铸造妖剑‘鸦九’时,学那欧冶子的弟子干将,以身投炉。只不过两人不同的是,干将以身祭剑,是为开剑之灵。而张鸦九以身祭剑,却是为了以压剑之邪。”
话音刚落,女子就补充道:“张鸦九打铁数十年,从未铸剑一次。可一旦铸剑,便是鬼哭神嚎,引来天地异象的旷世奇剑!只不过谁能想到他平生第一次铸剑,就是此生最后一次,更未曾想到,他所铸这把剑,剑成之日,便已通灵,只不过邪气太盛,流落民间,只会让人间大乱,张鸦九以身祭剑,只为压制妖剑的邪力,此举是善。可这柄真正通灵的‘鸦九’又在何方呢?”
一旁的齐涯风细细聆听,卫衣所说这些,他也听坛主说起过。虽然并不陌生,可坛主也说了,此事乃民间传闻,虚实难分。
须臾,他问道:“师妹,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女子微微一笑,道:“我爹说,那位张鸦九的后人就在角鹰山上,所以我们刚在鹰山城中逛荡了一圈,就只找到这一家铁匠铺子,于是呢,我就好奇地去试探了一下。”
齐涯风问道:“结果如何?”
女子摇摇头,道:“他能看出铜口是符刀,只能说明他的眼界不低,而且我看他打铁的模样,手法娴熟,一系列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更多的,我就看不出来了。至于他是否就是张鸦九的后人,恐怕也只有天晓得了。”
说着,女子抬头看了看天。
一旁的男子见了,却是嘴角一咧。心想这妮子倒是幽默。
就在两人牵着马在城中闲逛的时候,忽然的,前方走来了一位身穿黑衫的俊美男子。卫衣只见该男子身形修长,步伐轻盈,束发做髻高扎成马尾,光看他的相貌,就比身边的男子要好看上许多,而且光看他的容貌简直让身为女子的卫衣,都心生艳羡。她长这么大哪还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男子女相,也不过如此了。
就在她们与该男子路过时,卫衣突然松开马缰,伸手拍了拍该男子的屁股,一脸心满意足地说道:“手感不错。”
身旁的齐涯风瞥眼见了,赶紧伸手拉住卫衣握着铜口的那只手,略微加快了脚步,嘴里还轻声责怪道:“在荆州调戏那些好看的士子书生也就罢了,咋滴来到扬州还这样毛手毛脚的,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
卫衣来不及品味手感,伸手一抓马缰,也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嘿嘿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出了事,咱可以找孙伯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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