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提着山鸡小跑向了黑夜里,等智禅和尚重新坐回到门槛上,刚要低头酣睡的时候,他就见到那小子竟然抱着一捆干柴回来了,至于先前那只被他一拳轰杀,连头都飞射出去的山鸡,已经被拔光了身上的鸡毛,就别在少年的腰间。
“你这是要做什么?”智禅和尚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在外面杀山鸡c烤山鸡,这你总没意见了吧?”少年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智禅和尚想不出话来反驳,就见到那小屁孩熟稔地堆起干柴,然后生起火,到最后才把那只没了脑袋的山鸡架烤在火堆上。
没过多久,便有扑鼻的香味飘进智禅的鼻子里,这让他本就挨饿了一天的大肚子又不安分地“咕咕”叫了起来。可是他身为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实在没辙了,智禅和尚便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默念着佛经,想着只要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想着去吃那只香喷喷的烧鸡了。
可念归念,即便眼睛看不见那只香嫩多汁的烤山鸡,可是他的耳朵里还是能听见那个小屁孩砸吧着嘴的声音,这就很难受了。原本还想着诵经以求静心的智禅和尚,在少年的碎嘴声下,也难免有了嘴里生津的迹象,可他能怎么办呢?他是出家人,不能吃肉,何况他先前还不让这小子进寺,难道现在又要露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跟人家讨要点烧鸡吃吃?
也就在他这般想的时候,鼻尖能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就好像摆在他面前一样。
“呐,这块鸡翅膀给你。”
智禅睁开眼,发现那少年一手啃着鸡腿,一手递给他一块不小的鸡翅膀。说是鸡翅膀,其实是连带肋边那一大块鸡肉都撕下来了,所以份量很足。
饥饿交加下的智禅和尚当然很想接过少年手里的鸡翅膀,可是寺有寺规,如若在寺外倒还好些,可现在就在古寺大门之前,这让他如何敢动歪脑筋?
少年似乎也看出了和尚的难处,可见他时不时偷瞟自己手里的鸡翅膀,喉咙也一动一动的明显是想吃的,就是不敢吃。突然他灵机一动,就对这大和尚说道:“你先想办法把大门关上,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们在外面吃鸡了。等我们吃完了烧鸡,你再把大门打开,也是一样的。”
智禅心里一喜,这倒是个办法。于是他就把寺里的大门给关上了,再然后他就将那天天挂在嘴边的佛啊菩萨什么的都抛诸于脑后,接过少年递过来的鸡翅膀,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事后,智禅就被戒律堂的长老给责罚面壁,还不准他吃东西。几天下来,他就饿的头晕眼花。可好巧不巧,偏偏有只山鸡闯进了他面壁思过的山洞里,这就让智禅想起之前的某个夜晚,那位生长的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曾在古真寺门前生火架烤烧鸡的一幕。
后来,也不知道为啥,每天都有山鸡跑进山洞里来,有时候一只,有时候两三只,这让吃过了香喷喷鸡肉的智禅和尚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他这一吃便是一个月。后来才知道,他所面壁的地方,正是山鸡搭窝孵小鸡的地方。自从吃过了香喷喷的烧鸡之后,再让他吃一些粗茶淡饭,还真有些不习惯。于是乎,那个以前只会盲目遵守清规戒律的消瘦和尚,开始缕缕违反寺规,成了个花天酒地的酒肉花和尚。也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的小少年是因为他的爹娘有事要与住持相商,故而错过了时间,这才会在寺内留宿一晚。
说起因果,他智禅和尚之所以能没心没肺地活到现在,还真得感谢那个少年,给他吃得那一块鸡翅膀。
只是一眨眼,十多年过去了,曾经唇红齿白的小小少年,已是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了。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智禅这辈子就没怎么救过人,倒是害了不少人。我把那群抢了我东西的乞丐一个个打得哭爹喊娘,把那有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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