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冲出去。忽然病房门开了,一个老爷子躺在推车上被推了进来,好像是刚刚做完手术,正好堵住了门口。等我再去看那个人,只看到他一闪就没了,简直像一个幽灵。
那一刻,我真有从老爷子身上爬过去的想法。可是换床单的两个护士姐姐拉着我外边靠,给老爷子躺的推车让开了一条道。
我已经很清楚,这一次肯定又让他跑了,但还是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医院大门口,也没看见他。这下算是彻底断了线索。他刚才在门外一定已经听到贾敏芝转院的消息了,那么他是不会再来了。而我,还要在病房里住一个晚上,这太难熬了。
就在我觉得头疼欲裂的时候,就听身后一声汽车喇叭响。我最恨开车的人在我身后按喇叭,转脸就想骂人。一看,是一辆很熟悉的红色大吉普正好进医院大门。大吉普的车窗摇了下来,原来是老妈!她中午还来查房。
老妈一边从门卫那里取卡,一边指着我问:“你不是头疼吗?怎么跑下来了?”
我扭头就往住院部跑。刚跑两步,就觉得不行。我这么能跑,哪里像头疼的人。于是便装作东倒西歪地走了两步,然后拐进了她看不见的走廊里。一定是奶奶打电话告诉她这事了。
这可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躺上病床,装!
我一进病房,奶奶问我去哪儿了。临床的那小子问我要可乐。我哪有工夫理他们,爬上病床,盖上被子,就开始装病。奶奶还在问我刚才去哪儿了。临床的小子居然用脚踢我的床边,非要问我要可乐。我对那小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他不敢动了。
然后对奶奶小声地说:“我妈来了。你就说我头疼,ok?”说完还对奶奶做了个ok的手势。奶奶最能理解我了,立刻就回了个ok的手势,然后安静的坐在我病床旁边。
没一会儿,老妈就进了病房。我还打算“哎哟”两声,却被他掀开了被子。一旁的奶奶连忙说:“他头疼。”
老妈并没有理会奶奶,而是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别跟我玩什么福尔摩斯!我刚才问医生了,你没病。出院单已经开好了。现在就跟我回家!。”
“别跟我玩什么福尔摩斯”是老妈终止我编各种理由的命令。我的低血糖毛病是随我爸,不过,刨根问底的习惯却是搭了我妈的代。在她面前,什么天衣无缝的理由都会被拆穿。这可能就是“知儿莫过母”吧。
不过对于老妈这个决定,我是求之不得。贾敏芝已经转院了,那个假定的爸爸也不会来偷窥了。这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待。而且旁边还有一个总跟我要可乐的小子,我哪里给他弄可乐去。
回到家之后,我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呼呼啦啦地大睡了一觉。
我又做了个梦。梦里面,六、七个穿黑色长袍的长发人从我房间的窗台上爬进我的屋里,围着我的床站了一圈,长头发盖住了脸。他们也不说话,只是把双手扣在肚子上。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没一会儿我就发现,他们缩在长袖子里的都手伸了出来,指甲长的出奇,就像清宫剧中那满清皇后和妃子手上带的那种长指甲!我原以为他们要来掐死我,谁知道他们居然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肚子,然后掏出一把一把的小石子丢在我的床上。说实话,我根本没有被吓到,但是却被恶心到了。
忽然屋里灯光一亮,我看老妈走进门来。等我再去看那些穿黑色长袍的家伙,都不见了。我立即又检查了一下我的床铺,也没有什么小石子。
老妈问我:“你尿床了?叫什么呢?”
尿床这事,老妈居然还提,幸好这里没别人,不然我就糗大了。想着,又觉得不对。刚才还有六、七个人围在我床边的呢。我跳下床,拉开窗帘,外面是黑夜,月亮朦朦胧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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