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初战告捷(第1/3页)  锁青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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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母出门时扔下一句话,也扔下一片寂静。

    元渊跌坐在沙发里,他的耳根清静了,脑袋里却回荡着一句话“都当乡长了还要张嘴骂人,传出去,人家会笑掉大牙的!”他又骂人了,更确切得说,是骂娘了,而且,还被那个他正骂着的“娘”逮了个正着。其实他本来没想着跟妻子吵架,可是不知怎么地就吵了起来;本来没想骂人,却鬼使神差地又骂了起来。“你妈的”几乎跟随了他一半的人生路。小时候,和玩伴儿发生冲突时,他就用这三个字平息胸中的怒火;做老师后,学生的品行跑偏了,他一着急,便用这三个字扑杀孩子们的“畸枝”,其实,他也知道有失妥当;后来变成了乡干部,这三个字冲过嘴唇的频率更高了。其实,这三个字也给他带回许多麻烦,首先是回骂,语言更污秽,更恶毒,也有没完没了的明里暗里的报复,碰见个脾气暴躁的,拳脚相夹元渊是个知识分子,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何时从哪儿捡了这么一招。他好像只有这么不光彩的一招,每当有冲突,“你妈的”用完,他只能选择三十六计中的上策——溜之乎也,接着藏匿了他的行踪和头脸,谢绝和所有人面对。每当这一刻,他羡慕起了程咬金能有个三绝招。元渊下过许多次决心,要改掉这臭毛病,可是,很多时候,自己是自己最难对抗的敌人。

    元渊点燃了一根香烟,却没有吸,直愣愣的目光追逐着那一缕袅袅上升的烟雾,思绪却像脱了缰的骏马无拘无束,任意驰骋当了乡长不到一月,他又骂了“你妈的”。丈母娘的说法在理,如果这三个字在他新到的乡政府脱口而出了,他在新同事心目中形象会大打折扣的。

    元渊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所有的物件都沉默着,连空气也j ru了激烈后的倦怠状态。他摆好枕头,重新躺下。凭经验,他知道晚上自己无需干什么了。妻子c孩子不会回家吃饭了,他的胃里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家里静极了,元渊不必为什么事情做准备了。休了假的大脑开始仔细回忆起这场“战斗”的始终,虽然他一直在忏悔。想着想着,忽然间觉得自己不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只要回家,他总要在妻子下班前半个小时动手做饭,他体谅妻子做工人的辛苦,所以也愿意分担些家务,只要工作容许,他总会竭尽全力的。妻子习惯了丈夫劳作,接受不了没做好饭,丈夫就躺下,不管是哪个时间。唉!怪不得有个哥们说,老婆不是惯的。元渊在心里摆着自己的理儿。妻子刚才那副飞扬跋扈的泼妇神态在元渊的眼前飘来荡去,真后悔没揍她一顿!

    唉,反过来说他不能以太高的标准要求妻子,也不能理想化了围城里边的感情。妻子从学识到教养又到阅历,她能具备什么样的素质?他试图为妻子开脱,可是没有成功。都怪那个该死的禄兄,要不是他的撺掇,怎么会有今天?

    元渊的学生生涯只有小学,初中,师范三个阶段。念小学时,只知道打闹,心里不装任何事情;上了初中,了解了一些人事,也稍稍知道了点男女之事,但父亲的家教甚严,学习必须是重点;考进了张北师范,元渊的情窦开了,和禄兄同时喜欢喜欢上了一个文文弱弱的郭静静,铁杆兄弟之间竞争既没劲,又有悖“义”理,特别是追求女孩子。可是,就在他俩互相观望,互相谦让的时候,同班的另一个男同胞却健足先登了,郭静静眨眼间变成了有主的名花,他俩只有看着眼馋的份儿,只能单相思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一天下午,禄兄拉着元渊,每人手里拿着一叠没送出的情书,找了个避静的地方,对着彼此,念完了所有情书,然后划了根火柴,放在了满是青涩的信纸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带着墨痕的白纸弯曲回来就变成了灰,然后乘着风飞起来,飘散了,也飘逝了,他们的初恋也就一起消失了。

    师范三年级,班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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