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的眼神在她身上凝了一瞬。

    接着，淡漠的转开。

    视若无物。

    安心玫唇色煞白，她的身体如同被定住。

    直到，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摸着她的手，油腻的笑着说：“现在夜总会陪酒小姐的质量越来越高了，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的……”

    不等她反抗，中年男人已经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

    手指不安分的在安心玫的腰上乱摸，“小妹妹，今年多大了？做这个做多久了？”

    安心玫还没回话，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端起白酒，往她嘴里灌——

    “来，尝尝，这一口酒顶你一天工资……”

    安心玫急忙捂住嘴，“抱歉，我不能喝酒……”

    她对酒过敏。

    下一刻——

    中年男人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她脸上，冷笑，“我呸，你以为自己什么货色，就是个陪酒的还不喝酒？”

    白酒溅了她一脸。

    她被推翻在地。

    周围人哄笑一堂。

    夜晟也笑了笑，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和周围人碰杯。

    安心玫讪笑一声，正要站起来，就见那中年男人将多半瓶白酒递到她面前，“你不是对酒过敏吗？这样，喝一瓶，我给你三千块小费……现在，你还过敏吗？”

    他捏中了安心玫的死穴。

    安心玫脸上、心里、辣疼辣疼的。

    可她还是接过那酒瓶子，一口一口，慢慢喝光。

    一瓶下肚，脸红的跟要炸开一般。

    呼吸急促，大脑发昏。

    她是真过敏。

    那个中年男人见她喝了，得意又不无优越的说：“看来不是真过敏，是钱不够啊？”

    他又开一瓶，这回，扯着安心玫的头发，掰开她的下巴，往她的嘴巴里灌——

    “多喝点，小妹妹，这可都是钱啊，你们这些婊子不就是为了这么点儿钱吗？”

    ……

    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瓶。

    胃里疼的痉挛，似乎要炸开。舌头和喉咙已经品不出酒的苦味。浑身上下的器官都用来保持自己别吐出去。

    她告诉自己，多喝一瓶，就是三千块，她只有三天时间……

    眼泪跟酒水糊了满脸。

    安心玫泪眼朦胧中看见，那个狠心的男人仍挺直着脊背坐在那里，和周围人谈笑风声，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她如同地上的泥。

    他就是天上的云。

    终于——

    这一桌酒宴散了。

    中年男人将一万五千块塞进她胸口。

    接着，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女人就是贱，给点儿钱就能喝成这样，你放心，下回我过来还点你。”

    安心玫强撑着笑，“我等您。”

    客人一走——

    轰。

    安心玫再也撑不住，软塌塌的跪坐在地上，吐个不停。

    直到，男人淡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弄脏了我的鞋。”

    安心玫这才发现，夜晟竟然去而复返，她吐出的那些肮脏的东西，沾在他一尘不染的皮鞋尖上。

    “这双鞋五万块，你是赔鞋，还是给我舔干净？”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

    安心玫趴在地上，抬头，“我舔。”

    她轻声说。

    接着，脸俯过去——

    下一刻，被夜晟抓着头发逼的仰起了脸。

    他的眼底是压不住的暴怒，对着她的侧脸，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他妈就这么爱钱吗？当年从我那里拿走的还不够你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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