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肩,站在院中欣赏晚霞。
虞氏婷婷的从廊檐走过来,道:“晚风袭人,你怎么站在风地里。”
夏语澹闭眼抬头,每一个毛孔都沐浴在清爽的春风里,可夏语澹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一块太大的,太重的馅饼,从天上砸下来,把人砸晕了,晃晃悠悠,这个脑袋,还没有转动起来。
夏语澹看人看事,总是做着最好最坏的两手打算。夏语澹对她此生婚姻最好的打算,就是嫁给赵翊歆,原来以为他是在京求学的世家子来着,能被他的家族接纳,能嫁给他,能随他回祖籍,离开京城这个地方,将来吟风弄月,或是仕途颠簸,赵翊歆想过那种生活,全听他的。最坏的打算,无缘从正门进赵家,侧门进也行,几年之后情浓转淡,好好服侍他,求一张弃书,去个偏僻的地方重头开始,头嫁从父母,再嫁从自身,夏语澹再也不用回到京城了。
夏语澹从上往下推,赵翊歆不像世家子,不像书生武生,不像一般的富贵闲人,极有可能是宗室,十四岁的在京宗室,不大不小就这个年纪,太孙今年也是十四岁,天生富贵,天下至富至贵。
那一天离开契园,赵翊歆背着手,看着夏语澹倒退的走,突兀的正色道:“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我的心装不下整个天下,也就装不下,天之下的每一个人。”
那不是温家兄弟,是大梁天下
夏语澹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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