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觉!你还骗走我的圣旨!”
明觉背手而笑,“你看我们也相处不好,何苦绑在一起受罪。”
“我从没被人这样折辱过!”
明觉没办法的笑了,“那怎么办呢?你不喜欢傻子,可我还真傻过,而且保不准哪天就复发又傻回去了。”
楚清涟浑身发抖的瞪着眼前的男子,却要命的发现这一刻对方调笑无耻的模样远比军营中沉稳冷淡的时候还要充满光彩。
“你真是”她愤怒也迷离。
明觉却没兴趣再听,撇嘴一笑,径自走了。
怡然在收拾她的小药房,生活一旦安定,又有时间可以倒腾这里的东西了,东征军营里增长的实践经验也该找时间整理一下。
上次见陈睿,说起驸马的医馆一下少了她们两个,人手紧张,怡然准备有空去拜访一下陈州,带天安也去,问问陈州对天状况的看法,然后她再约个时间,比如每隔一天去医馆帮忙什么的。
小院平时有人打扫看管,唯独这间小药房,都知道是她的心肝宝贝,不让旁人碰。半年不用堆了老厚一层的灰。
好不容易终于把所有的桌面擦了一遍,怡然拎着水桶出去。被草儿开心的接过来,“夫人,侯爷封王了,以后要喊王爷了。”
怡然怔了怔,那个刚封了王的人已意气风发的踏入小院来,黑衣墨冠与周围的简朴格格不入。
她忽然就感慨----纵观大楚恐怕也再找不出第二王爷住这样的地方了。唇边的笑不由溢了出来,“宫里没有封赏宴吗?回来的这么早。”
“都忙了半年了,我要半个月清闲也说的过去吧。”明觉边走边把发冠摘下来,怡然很习惯的接过,刚要说话,猛然被明觉一带,被他拉着滚进了墙角,景物恍惚之间有冷光袭来。
等人定神的时候,一支冷箭已定在两人刚站的地方。怡然臂上的疼痛这才蔓延开来,是被箭头划破了道口子。
明觉不带犹豫的把她推给草儿,“带她走!”
东征军的将领都在宫中赴宴,他身边只有几个隐卫。怡然被草儿拖着往后院走,人还不放心的回头。
明觉身边迅速围来了他的隐卫,可对方的人数显然更多,密集的跃墙而入,刀剑相加再想看清,却已经转过了弯,只有不绝于耳的金鸣之声了。怡然的心慌的要总喉咙里跳出来,前面草儿打开后门,几支长剑毫不犹豫的扎了进来。
草儿眼疾手快,袖里飞出几样东西凌厉的穿过剑光,对面闷哼声传来的时候,她带着怡然紧急的回闪入房间,结果臂上力量突然一涨,草儿惊然回头。
“姑娘!”
惊呼传到前面,明觉胸口一震,对身边两人道,“去救她。”
隐卫一阵犹豫,还是听令杀出一条路,往后冲去。随即有更多的敌人补上了两人的位置对明觉出手。对方的招式并不华丽,一招一式就是要取人性命。
而怡然那边的打杀之声同样越来越惊悚,明觉破口大骂,“要杀冲我来,干嘛对付个女人!”
一声低沉冷笑传来,“你对付本王女儿之时,可曾心慈手软过?!”
“瑞王!”明觉声音温怒,“你私自离疆,倒真不怕死!”
对方人群中一人隐隐往前挪步,明觉定准目标,动作不慢反快向其逼近。他身边的隐卫非伤即死,瑞王周围两把利剑一档,就将明觉逼在可以伤及瑞王的范围之外。
飞扬的血腥气息之中,瑞王冷冷开口,“你若不想她毒发身亡,还是束手就擒为妙。”
明觉猛然想到怡然的伤口和草儿刚才的惊呼,火光电石之间,当即撒手将剑丢了出去,逼向他的高手堪堪收势,利剑就在距离他身上寸许的地方停滞。
“安逸王好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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