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君未澜完全没想到戏折子跑题了,珈伊的感情有了,菜玉阙的动摇了,再加上一点点的香料催情,这故事不该这样发展啊!
怡然皮笑肉不笑,“赎身?”
他扯扯她的袖子,低声讨饶,“那个香料反应太慢了,再等等。”
怡然‘蹭’一下从屋顶上站起来,结果忘记了屋顶不是地面,是倾斜的,怡然刚站起来,人就失去平衡,往侧里倒去。
屋檐外离地数尺,掉下去不是身残就是命亡。
火光电石之间,君未澜长身扑过去,抱着怡然在屋顶上连滚数滚,在天旋地转中,直接往楼下坠去。猛然间,下坠的感觉止住了。
怡然搂着君未澜的脖子睁开眼睛,看见是君未澜单手抓着屋檐便的圆木,突然发生的危险让他的脸色也有一丝慌乱不安,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一面观察周围情形,一面整好呼吸,然后长臂一勾,将怡然推上屋顶。同时,自己也是凌空一转,稳稳的落在她旁边。
知道一定会面临一场暴风骤雨般的询骂,怡然如惊弓小鸟一样看着君未澜,看得他心里最后残存的怒气消然殆尽。
“你啊!”他无奈的摇头,要他拿他怎么办。
“我以后会小心的。”怡然小心翼翼的说。
君未澜不理怡然,撩开衣摆,往屋顶上一坐一躺,天上的星辰顿时都收进了他的桃花眼里。
怡然犹豫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躺下来。瓦片有些凉,她不禁往君未澜身上靠了靠,然后大胆的枕上他的手臂。
“我真的会小心的。”她声音闷闷的,保证着,也讨饶着。
君未澜低沉而笑,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怡然望向君未澜,一刹那间,在他悠远而沉稳的目光中找到的安定,她无声的点了点头。
“在这座城里原本有两户世交,一户姓唐,一户姓菜。”君未澜徐徐开口,“两家夫人同年生产,刚好是一男一女,于是顺应民俗,定下了娃娃亲。随后的几年中,这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感情也如父母希望的那样深厚。”
然而世事无常,这两户殷实的家庭先后发生了巨变。
先是菜家经商失败,家中一贫如洗,甚至连菜公子上学堂的钱都拿不出来。
当时唐家也在走下坡路,只是勉强还能自保。见菜家上门求助一笔东山再起的资金,唐家虽然有心,却也只能婉言拒绝,同时提出了取消婚事。
菜家当时饭都吃不饱,也认为将来不可能拿出聘礼,于是就答应了取消婚约。
然而就在婚事取消的几个月之后,唐老爷突然重病,唐夫人与女儿孤儿寡母,被小叔夺去了产业。接受不了这样现实的唐夫人随后撒手人寰。而那个唐小姐则被她狠心的小叔卖给了人贩子。
唐家小姐被人几经转手,最后玉阶楼的妈妈看中了,流落风尘之地,悉心培养。几年后,她名动仓城,虽是清倌,却已在仓城才子之中享有盛誉,频频被邀参加城中的诗会画赛。
在一次书生的聚会中,她又遇到了当年的菜家公子。此时的菜家境略有起色,但也不过勉强温饱而已。菜公子想上六艺书院,都无法凑出学费。
她就拿出了私房钱帮助他,为恐伤到他的自尊,报了极高的利数,要他将来出头之后再做偿还。
辗转一年之后,玉阶楼的妈妈看她年纪到了,要她挂牌接客。以她当时的升价,此事当然轰动全城。
也吸引来了江湖上一个叫花名仙的采花大盗。
“花名仙神出鬼没,心狠手辣,所去过的地方,不少美貌女子都遭了迫害。”
怡然心头一凝,“那珈伊怎么逃过的?”
君未澜轻咳一声,“我就在追查这个花名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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