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缓缓地移开了枪管,眸瞳深处,是那层深不可测地冷静,他不卑不亢,每个字都沉稳有力的从齿间扯开,“物归原主?只怕是从来都未曾真正拥有过。”
语落的一瞬,简言的眉梢划过点滴的讥诮。
付景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些。任谁都受不了这种堂而皇之的挑衅。
当年要不是乔菀为了那三十万怎么可能和简言牵扯在一块。
这段时间以来,付景年的心里很痛苦,也很气愤,他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却让个女人背负了这么重的压力。
墓园里的那一记巴掌,不是真心的。说出口那些决绝的话亦不是真心的。
人在气愤的时候,往往会丧失理智,伤害自己最在意的人。
如果真能潇洒的放手,他又何必抛弃自己触手可得的前途回到江城。
他放不了啊!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春花扶着乔菀立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看到付景年出现在这,她的眼里徒增一抹诧异,“是你?”
两重久违的目光相遇,如冰火交融。狭长的走道上立着四个人的身影,周围是红彤彤的枫树林作为背景很是震撼。
付景年见春花搀扶着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扫了一遍。乔菀穿着件露膝的长裙,腿上还有些许血迹的纱布一下子便刻进他的炯目里。
眸色忽惊,付景年一把拽住了简言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受伤了,还背上了杀人犯的罪名,你到底是怎么看着她的?”
简言淡淡一笑,耐心极好地沉默几秒,不动声色地攥开付景年的手,一字一顿沉稳地说了句,“小菀是我老婆。”语落的一瞬还不动声色地牵起乔菀的手高举在空气中示威。
这一秒,乔菀的心口被震荡,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毕竟这样的画面对付景年来说过于残忍,可简言似乎早有预料般紧紧握住,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他的手温炽烈又霸道,仿佛在用手上的力道警告她不要放手。
付景年提眸,向后跌撞了好几步,神情也扭曲起来,“小菀?老婆?好亲密的称呼。看来海边一夜,你们的收获真不少。好!真好!”
简言的唇角微微上扬,淡淡地冲他说了句,“这些话,你没有立场说,我不想再提醒第二遍。”
高大的身躯在光线下伟岸英挺,与付景年松散失败的摸样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付景年的目光炽热地落在乔菀惶惶不安的脸上又转回简言脸上,他慢慢的移动手里的枪管,沉声冰冷,“立场?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立场是什么?”
乔菀和春花皆是一惊,唯有简言依旧笔直地站着,唇瓣略带讽刺的笑纹也始终没有落下。
“你做什么?疯了吗?”乔菀脸色一白,失声惊呼叫出来。
付景年邪魅一笑,心里却隐隐泛着疼,他早已没有信心再夺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可越是没底气,就越得展现出强势的气场才能掩盖心里的那份心虚。
“菀菀,你太单纯,很容易被人欺骗。这一片已经没有人住,今天不妨让我帮你试试你身边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
付景年此话一出,乔菀竟哽住了喉,因为这个答案她比付景年更想知道。
原本阳光明朗的天幕突然黑了一瞬,紧跟着,一道响雷将天空劈了个大口子。
伴随着雷声消陨,身边那到淡然的嗓音突然扬起,“你想怎么试?”
两个男人间流窜着不安分的火药味。
付景年轻轻一笑,用左右抚住了枪管轻轻擦了擦,突然丢给简言,“你害乔菀受伤,该怎么自我惩罚那就看你想怎么做了。”
“不可以。”乔菀忘记了腿上的痛,整个人挡在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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