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
收拾完饭桌后,他重新来到了许悠然的面前,两人相对而坐。
他们的中间隔着十几瓶精装白酒,
许悠然首先打开了一瓶桌上的二锅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还是个未成年人,想起来就有些好笑,他分明已经活过了千年,现在居然成了个未成年人。
打开酒瓶,一饮而尽。
他现在不是仙君了,已经不能千杯不醉了,
过去有很多话憋在他的心里,不说出来,会很难受。
“其实说起来你别不信,这么多年,我看错过很多人,承受过许多背叛,也曾经狼狈不堪。可是真的都没关系,只要死不了,我就还能站起来,别小看我,我没那么脆弱。”
那个少年模样的许悠然在说这话时,像个坐在王座上的孤寡老人。
“如果有人问我,那些艰难的岁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有一句话回答:有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我,
它叫“想死又不敢”。”
许悠然癫狂大笑,笑出了眼泪
“不知道是越来越独立,还是越来越心虚,走了这么久,发现唯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
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
许悠然长叹一口浊气
“曾经我常常自我安慰,如果每一夜都能干干净净,心安理得,筋疲力尽地入睡,每一天也能清清爽爽,心平气和精神充沛地醒来,那么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但其实我难受我要死”
“湛泸剑并不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剑上没有他的气息,南阳诸葛家也没有逐出家门后就冻结资产的规矩。
至于天命我从不信天命。”
诸葛寒陵默默接过洒杯也给自己倒上了一大杯酒。
并不是修炼了的人就可以全能全知全能的,酒就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小小的一壶酒,醉了之后什么东西都开始往外说,止都止不住。
男人就是这样,一起喝过酒了之后,就可以一起玩命了。
“你说的不错”
诸葛寒陵敬了许悠然一杯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同病相怜。
“我十九岁那年为了一个女人,宰了刘家的三少爷,
湛泸剑是从那个混蛋手里顺手牵来的,为了不连累诸葛家,我脱离了出来,被人四处追杀,犹如败家之犬
是你父母救了我”
诸葛寒陵也是个沾酒就醉的人,他们都有办法将酒精排出体外,可以不让自己醉,不想醉的修行者永远不会醉。
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清醒的时候是无论如的也说不出口的。
“没人在乎你怎样在深夜痛哭,也没人在乎你辗转反侧的要熬几个秋。外人只看结果,自己独撑过程。等我们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便不会再在人前矫情,四处诉说以求宽慰。”
诸葛寒陵从小便立志做一个清醒者,
他会冷冷地旁观这个世界,向世界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该抓住的抓住,该舍弃的舍弃,该背叛的时候就背叛,
所以他从不在乎那所谓的宗主刘家,他清醒的知道,那不是他的天命所归。
他的天命,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和许悠然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顺则昌,逆则亡。
大宅院里
两个醉鬼互诉人生
许悠然的修仙的故事很长但他不讲,他千年的经历不是他的谈资,活在现世,他只讲现世。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