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由远及近,昏暗的长廊尽头,慢慢显现出来人的人影来,身后两名嬷嬷紧紧跟随,来人仪态万千,气势逼人。
“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刘狱长率先反应过来,立刻跪下磕头,他只觉后背发凉,浑身发抖,这下子被皇太后抓了个正着,他这小命堪忧啊,就算越王说了一切由他负责,但做主子的,有什么气,还不是撒在他们做奴才的身上。
刘狱长心中欲哭无泪,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见过皇祖母。”敖炎烈面无惧色,大掌依然紧紧的牵着凤青岚的手,脸上没有笑意,朝着皇太后点了点头,就算是请了安了。
凤青岚没有开口,任由敖炎烈牵着,这一刻,她只觉得很安心,莫名的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保她周全。
皇太后面楼不悦,这个孙儿素来寡情,她向来不喜,如今还敢如此公然违抗她的旨意,她面色一沉,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刘狱长身上,质问道,“哀家应该说过,没有哀家的懿旨,任何人不得见凤青岚吧。”
“太后恕罪,奴才,奴才”刘狱长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孙儿强闯,与他无关。”敖炎烈淡淡扫了刘狱长一眼,轻飘飘的一句话,有如及时雨,让刘狱长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哀家念你们新婚燕尔放心不过前来探望,可如今,烈儿,你要带这个女人离开”皇太后脸色阴沉,脸上的不悦没有半点掩饰,她冷冷扫了站在敖炎烈身边沉默不语的凤青岚一眼,眼底的厌恶十分明显。
“她没有犯错,无须关押大牢,孙儿自然要带她离开。”敖炎烈大掌加重了力道,看了凤青岚一眼,眼底是暖暖的关怀,似乎在示意她无须担忧,他会保护好她。
凤青岚的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着的手中,这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多久未曾有过了自从踏上那条路开始,她每天的生活都只有杀人,无时无刻处于警惕之中,就是睡觉也绝不敢松懈半分,随时提防任何人。
可如今,这该死的安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凤青岚敛下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这男人正在为了她,如此维护。
敖炎烈
皇太后冷眼扫过两人,厉色道,“没有犯错烈儿,你可知这女人要毒害哀家若不是永阳代哀家喝下那杯毒酒,如今昏迷不醒的人便是哀家而不是永阳那酒是她亲手所倒,不是她下毒难道是哀家要毒害自己吗烈儿你好生糊涂,这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你竟维护这样一个女人”
凤青岚闻言,只想说一句多谢夸奖,对于心狠手辣这个指控,她不否认。
“皇祖母,一切还未查明,不能妄下定论,您亦没有权利在未经审问之下便将她关在大牢之中。”敖炎烈一脸淡然,语气不卑不亢。
“哀家的宝贝孙女如今还昏迷不醒,难道你要哀家放过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绝对不可能,今日凤青岚绝不能踏出这里半步”皇太后铁了心不让凤青岚离开,她的永阳还未醒,这下毒的人就想离开,休想。
“皇祖母,孙儿今日一定要带她离开。”敖炎烈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否定的气势。
皇太后一时气结,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宫里还没有多少人敢这样公然顶撞她,今日先是凤青岚,而后又是敖炎烈,这一个个的,都要反了是不是
“若哀家说,绝对不行呢”皇太后脸色铁青,她身份如此尊贵,所说之话却被自己的皇孙一次次无视,这让她颜面何存
“你孙儿只能无理了。”敖炎烈说罢,低头忘了凤青岚一眼,牵着她就准备径直离开这里。
凤青岚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这男人如此有气魄的模样,实在帅呆了。
“皇祖母,容皇孙先行离开。”敖炎烈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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