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座看起来随时会闹鬼的破庙里见到燕合宜和良飞尘,仲华池竟然不顾面子,激动的哭了起来。他拉着两人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又被和碧刁难了多少次。燕合宜问,“我和宜春离开时走的匆忙,并没有告诉你们是来了永山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仲华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这是白老爷子留给你的,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就想你们或许是来了这里。自从你们走后,我们大家总不放心,所以商量之后,我就带着和碧来了永山镇。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了。宜姑娘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她被歹人绑走了!”良飞尘双手攥成了拳头,“还有莺莺。”和碧察言观色,从他脸上的表情分析出,这个莺莺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她试探着问,“莺莺姑娘,是你的情人吧?”仲华池惊讶道,“看来我错过了不少好戏啊,良老板都有心爱的姑娘了。不过你从前不是喜欢宜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燕合宜说,“说起来话长,不过如今,那些歹人盯上了我手中的七枚玉蝉,他们用宜春和莺莺等人做为人质,让我用玉蝉去做交换,一枚玉蝉换一个人。”
“换啊!”仲华池想也没想就说,“能换一个出来是一个,你说一共七个人是吧,咱们先换六个出来,剩下一个,就不给他们,急死他们!”这个方法听起来似乎有些无赖,但也颇有道理。良飞尘想了想说,“不是姑娘就是老人家,先换谁后换谁呢?”
“第一个当然是宜春啦!”和碧说,“于情于理,怎么也是她第一个吧,况且她留在歹人手里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我都好多日子没见过她了,怪想她的。”
可燕合宜却说,“不行,莺莺姑娘的情况特殊,随时都会有危险,还是先换她出来吧。”良飞尘道,“不了,如果莺莺是清醒的,她不停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仲华池说,“那就先换老人出来。”燕合宜说,“鱼爷爷和翠姑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用,想换出来也容易。只是辛爷爷,他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在仲华池的追问下,燕合宜把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更告诉他们,那张藏宝图就在辛宏富的身上。仲华池倒吸一口凉气说,“唉,看来咱们得多备一些白药了。”
燕合宜和良飞尘略一想,心头就抽痛了一下。当下几人在破庙中商议出对策来,又找了些干柴燃起篝火。男人们轮流守夜,勉强歇下。而在戏园子里,辛宏富被绑住手脚,露出后背上的藏宝图来。
“老人家,对不住,可能会有些疼。但您放心,我们已经准备下了打量的刀伤药,都是最好的。来人,把参汤端上来!”半夏招招手,立刻有人送上一碗参汤来。
辛宏富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肯喝。半夏闻言软语的劝慰道,“老人家,您已经是七十天龄。我虽然让人备下了麻沸散,但若要从背后割下那么大一块儿皮肉下来,也是受不了。我们只为找到宝藏,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为您考虑,还是把参汤喝了,以保万全吧!”辛宏富看了她一眼说,“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任何人,但老鱼也好,翠姑也好,还有那几位姑娘,还不是被你们抓了来当作人质交换玉蝉?况且,我身后的宝图大可以照着画下来,你一定要硬生生割下,不是残忍又是什么?”
“你说的不错,”半夏似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也曾和公子提议过,但他却担心临摹之人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老爷子,对不住了!”她转过身去,立刻有人按住了辛宏富,用汤匙撬开他的嘴,把温热的参汤灌了下去。
那参汤味道醇厚,至少也是用百年野山参熬出来的,可见他们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只是那参汤经过舌头和喉咙的时候,辛宏富只感觉到了一丝温度,紧接着,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知道,半夏把麻沸散混进了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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