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燕合宜送来酒杯,他端在手中,向众人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叫好声立刻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有人说,“燕公子太客气了,还请我们过来吃酒,我们大家受之有愧啊!”燕合宜笑着摆手,“这位大哥这么说可就错了,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即便是齐天大圣也得靠着各路朋友,才能护着玄奘一路西去。如果没有大家的照应,我只怕早就慌了手脚,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来呢。我再敬各位一杯,多谢!”
一番话说的谦逊有礼,人们更是纷纷称赞,觉得玉老爷子的眼光好,有这么个人在镇上,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宜春悄悄的来寻他,“合宜,跟我来一下!”
他们出了前厅,燕合宜问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在里面说。”宜春道,“刚才小秋让人来说,闫平在房中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那边出了小秋,一个人都没有,要不要安排几个人过去守着些?”
燕合宜摆摆手说,“不用,小秋那孩子聪明伶俐,又知进退,就算……”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宜春道,“听着,像是闫平那边,坏了,出事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啊!”
万没想到,燕合宜竟然拉住了她,“不急,不急,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就好,不妨事的!”宜春瞪着他说,“燕合宜,你自己听听,这都叫成什么样子了,再晚些恐怕又要天上两条人命!你冷血心狠不在乎,我却不行!”
她怒气冲冲的甩开燕合宜的手,仲华池就从厅里追了出来,“哎哎哎,你先等等,别着急啊!你仔细听听,这叫喊声是小秋还是闫平?”宜春竖着耳朵又听了两声,疑惑的说,“是啊,好像,好像不是他们两个,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燕合宜和仲华池相视而笑,宜春一头雾水,隐隐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有猫腻。她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儿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儿?现在说我还愿意听,再等等,你们就是想说,我也不听了!”
仲华池指着燕合宜说,“这可得问他了,我最多算是从犯。”燕合宜说,“请君入瓮,现在人家已经来了,咱们这做主人的也该去看看了。让他们招呼好客人,我倒要看看,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什么模样!”
前厅上热热闹闹,推杯换盏,没人注意到少了三个人。闫平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小秋美其名曰,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像闫平这样的人有一盏油灯已经是格外厚待了。
刚才听到的那些惨叫声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宜春站在远处看了许久,都没发现这些人到底在哪儿。仲华池悄悄指了指院里的那棵大树说,“人都在上面呢,他们又穿了夜行衣,难乖你看不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十来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倒吊着,不停的晃来晃去,偶尔还会和旁边的人撞在一处,发出一两声闷哼!
“好家伙,这是你想出来的点子?行啊华池,这招你得教教我,哎,人是怎么弄上去的?”宜春知道小秋没事儿,自然也不那么着急了。仲华池说,“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没那么容易让你学去。这样吧,什么时候合宜把他那对狮子镇纸送我,我就告诉你!”
他们三个旁若无人的说笑着,只听树上有人咬牙切齿的说,“好大的胆子,你们用这些见不得人的诡计将你爷爷我吊起来,就不怕我下去后把你们一个个赶尽杀绝,不留半分情面吗?”
仲华池把手支在额头上,朝树上看了一眼,笑着说,“哎呦,哪儿来的龟孙子,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把你吊在树上不过是随手而已,你朝那绳子上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别担心,只是些见不得人的小虫子而已,不碍事的!”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惊恐声呼喊声就响了起来,那人大叫道,“这是什么,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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