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嗤!秦羽瑶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不过就是吊着命不让他死罢了,她有的是手段。
至于这些东西,不如留着等秦敏如出嫁的时候,给她添嫁妆了。越想越觉得如此甚好,秦羽瑶往外走的脚步更快了,理也不理身后大喊追赶的秦夫人。
秦羽瑶前脚出了屋子,秦太傅后脚便跟出来了。只见秦夫人站到院子门口,望着秦羽瑶远去的背影,满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直又气又恼:“该!”
叫他作?没命了吧?一时又想到秦敏如的婚期,秦太傅不由头痛,跺脚长叹一声,拔脚追了出去。一边不支地跑着,一边气喘吁吁地指挥道:“拦住大小姐!”
秦羽瑶没有等下人们阻拦,便在二门外站定了,等着秦太傅追来。
以秦羽瑶对此事的判断,秦太傅必然不会就此撒手不管。何况,秦羽瑶耳力不凡,早听见秦太傅在后面追赶的声音。故而,站定在二门外。
不多时,秦太傅果然追来了:“瑶儿,你——”秦太傅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站定了,但见秦羽瑶面色沉静,不见半丝懊恼与讽色,不由得微微怔住。瑶儿为何不气?
瑶儿才是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除了方才略显反驳的话,便再也没有一丝出格的行为了。渐渐的,秦太傅心中愈发愧疚起来。瑶儿,必然是从未对这个家里抱有希望,也不曾投入感情,所以才不伤心吧?
“瑶儿,那个混账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秦太傅追来,本是为了跟秦羽瑶道个歉,再劝她把东西留下来。可是此时看着秦羽瑶的神情,不由得咽下这个念头。瑶儿从不曾受过这个家里的一丝好处,凭什么叫她为这个家里劳心劳力?换了任何人,都不该如此的。
秦太傅心中打定主意,便缓缓笑开了,对秦羽瑶道:“他既然如此作死,瑶儿不必管他,爹心中自有打算。”
秦羽瑶不由得有些好奇,她本以为秦太傅追来,是为了叫她把那些药材追回来留下的。心念微转,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往大门外走去。
秦太傅果然不再提,一直送她到门外,才道:“瑶儿在御衣局认真做事,家里的事都不必你挂心,一切有爹。”
“您跟我说实话。”秦羽瑶的眼睛闪了闪,拉过秦太傅到路边,低声道:“秦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太傅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瞒着她:“他?还能怎么回事,就是自己作的。”
“您打定主意不叫我插手了?”秦羽瑶挑了挑眉,“那便算了,本来我有法子,叫他撑到敏儿出嫁后的。”
秦太傅再没料到,秦羽瑶竟然说得出这番话。因而神情有些变了,试探地问道:“瑶儿,你都知道什么?”
秦羽瑶打量着他的神情,但见并不似对秦辉中毒的事一无所知的模样,心里便有了谱,因而压低声音说道:“他中了毒,照此情形,撑不到一个月。”
秦太傅不意秦羽瑶连这个都能瞧出来,当真是吓了一跳,满面惊诧地看着秦羽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羽瑶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先前的猜测,已是八九不离十。想了想,说道:“那些药材,固然能够给他吊着命。然而有更便宜的法子,您意下如何?”
秦太傅闻言,皱起眉头,沉思起来。他不是很放心,秦羽瑶说的法子。可是,秦羽瑶既然看得出来秦辉中毒,又猜出了是他对秦辉下的手,那么她的本事必然超出他的预计。
若是如此,信她一回又何妨?倘若秦辉果真出了事,大不了秘不发丧就是了。因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便劳烦瑶儿了。”
秦羽瑶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无话,便就此分别。
待到晚上,秦羽瑶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唤了千衣现身。将此事告知于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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