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你留着这东西干什么?快些丢了,那些人有个规矩,不能遗失物品在外,否则格杀勿论!而且但凡丢失之物,都要派人寻找回来,你拿着这东西很危险!”
秦羽瑶一怔,那晚来刺杀她的人,其中一个握着这匕首,想来就是任飞烨口中的云雀了。而另外一人,武功要高强许多,难道是云雁?又想起那晚,来自秀水河对岸的质如冷玉的声音:“告诉柳闲云,这个人他不能动。”
柳闲云,闲云楼?那个神秘男子,同闲云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遗失了这匕首,却没有人来寻?这一晃神间,便没有听清任飞烨的话。
将匕首收进怀里,秦羽瑶笑道:“这样锋利的东西,切菜不知道有多方便,我才舍不得扔的。再说了,我捡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定然是你胡传。”
“是吗?”任飞烨见她如此说,也不由得怀疑起来,毕竟这闲云楼的人头组织只是捕风捉影听来的,并没有十分证据。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你就当我说了个故事吧。总之,闲云楼就是这样,一点点把我们碧云天的客源蚕食了,害得我们生意惨淡,我爹差点就当不上这个分店的掌柜了。”
“确实是你们该变一变了。”秦羽瑶说道,“不能与时俱进,被淘汰只是早晚的事。没有闲云楼,也会有闲月楼,闲风楼什么的。”
“你说得有道理。”任飞烨说道,“如今碧云天的最上面换了人,由公孙若尘掌管,他倒是很有心思,想要大改一番。否则,那天我也不敢带你上去。”
想起公孙若尘看到炒螺蛳的那一刻,眼睛里冒出来的嫌弃,任飞烨不由得乐起来。他再嫌弃,还不是吃了?
“公孙若尘是什么人?”秦羽瑶站在灶台边,一边刷碗一边问道。
“你可能不知道,在南方抚州,公孙家一直是望族。只不过,自从公孙家的一位小姐被太子看中,封为侧妃之后,公孙家就慢慢迁移至京城来了。”任飞烨答道。
秦羽瑶已经洗完所有碗筷,正在摞碗,听到这里,动作一顿:“你说,公孙家出过一个太子侧妃?”
“是啊,太子那人,见着美女就往东宫里领。而公孙家最近几年没落了,只见太子有意,立即上赶着把人送了过去。”任飞烨说到这里,有些不屑。
此时,秦羽瑶看向任飞烨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她刚刚决定,要跟任飞烨做朋友,不仅应下兰州拉面的方子,更准备把咸蛋、松花蛋也卖给碧云天,双方长期合作。
谁知,天意弄人。碧云天竟是太子派。
“飞烨,对不起。”秦羽瑶坐在桌边,认真而抱歉地看着任飞烨,“拉面的生意,只怕是我们之间做的最后一桩生意了。”不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让碧云天赚钱供养太子的。
任飞烨一愣:“为什么?”
“你回去吧,过几日我进城的时候,就把拉面的做法带给你。”说到这里,秦羽瑶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宝儿,下来了,叔叔要回家了。”
“等等!”任飞烨只觉得莫名,“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顷刻之间,秦羽瑶看向他的眼神便没有那么亲近了?
“跟你无关,但是跟碧云天有关。”秦羽瑶有些歉然,“如果你能够接受,我帮着闲云楼跟碧云天作对,并且仍然愿意跟我做朋友的话,那么我们还是朋友。”
“你”任飞烨不傻,他想起秦羽瑶跟他打听闲云楼的事,在心中将方才说的话过滤一遍,渐渐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跟什么人有仇怨?而那人,恰恰跟公孙家很亲近?”
以任飞烨的眼界和心性,他想不到,也不敢想,跟秦羽瑶真正有仇的人,竟然会是朝中大员,甚至是太子。
既然如此,便让他误会下去吧,秦羽瑶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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