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听到沐清扬的问话,老人继续着自己的呢喃自语。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边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老人一边缓缓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了这段桥面。
“喂”
沐清扬喊了一下,但是好像那个人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一样,只顾自言自语地走路。
算了,也许是个疯子。
沐清扬安慰自己,也不是所有经过这里的都是正常人,看样子刚刚那个老头子就是属于精神不正常的那一类,没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老人所说的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指,也不完全是胡话那么简单。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桥,曲曲弯弯联通两岸,有着水泥制的护栏却没什么装饰,唯一特殊的就是在桥下种植了很多水生植物,无一例外的长得十分茂盛而已。河水在下面奔涌不停流过,一片祥和安静,可以听到水花卷动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到耳朵里若有若无。
沐清扬有一种慵懒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似乎可以完全放松心境。
忽然间,所有的烦恼都离开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血管中,像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像从睡梦中惊醒,在准备迎接一个新的、美好的外界。
浓浓的水雾逐渐蒸腾了起来,从阴暗的角落里不断被吐出,一股股仿佛墨汁一样的污秽一点点扩散,清澈的河水渐渐变得混浊不堪。桥上的沐清扬这时突然感到了脑海中一反往常,思潮没有沸腾,只有晦暗浑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没有恼怒,也没有痛苦。这是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哀伤的愁思,是难以测度的深沉、孤寂、伤感的愁思。
一声低低地凄鸣短促的发出,他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眼睛里嫩烧着一种枯涩的红光,他感到自己胸中冒出来一阵可怕的呜咽,仿佛快要把胸膛都撕裂了。
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悔恨、羞愧和焦灼,无情地折磨着他,把他的心揉皱,撕碎。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又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一种无与伦比的燥热瞬间席卷而来,像是炙热的沙粒研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感觉全身都在冒火,双手紧紧抓着护栏,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才遏制住了想要跳进河水里的那种迫切愿望
嘶
有些惊讶的感觉,河水里细不可察地发出了一种吸气的动静,那些墨汁般的污垢沉积了下去,随着流水不断冲刷,河面上又恢复了那碧波荡漾,只有在那些支楞起来的水莲枝叶微微摇曳着,好像仍是惊魂未定一样。
冷汗不断滴了下来,沐清扬感到一阵后怕自己未免太小看这河里的存在了。
假如不是尚存一丝神智清醒,刚刚那种不可以自控的情绪足可以让他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
转头看看四周无人,沐清扬手点眉心浑身光华一闪,向前踏了一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你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全身盔甲的老师低声说道。
沐清扬叹了口气“最近有些忙。”
“你的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呃老师你知道关于水怪什么的吗”
“水怪说起来我似乎想起了一个很凶悍的家伙不过据我所知,它应该不会出现在内陆这里”
“可以讲讲吗”
老师沉吟了一下说道“它叫作鬼鳗,也有人管它叫做狗头鳗或是水妖。这个家伙在海里活跃的很,它的体型极为庞大,在靠近倭国的公海附近常常可以见到它的踪迹。过去渔民出海打渔前,会互相提醒在他出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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