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的府邸”
“哦”刘彻笑了:“行啊,子孟有你的,上次去宣了次诏就跟人家这么熟了?跟吾说说,那小子是不是又说了些惊人之语,让子孟都被其吸引?”
霍光笑道:“圣明无过于陛下,惊人之语,倒是有两句”
“说来与吾听听”刘彻在两个宫女的服侍下,坐了下来,因为是内宫之中,所以刘彻也不用维持什么威严而特意去坐到高高的龙座之类不是很舒服的位子上——事实上是,平常在内宫中时,汉室天子一般连‘朕’这个词都不想提,不愿意提。这大概跟职业恐惧症有关吧,无论是谁,假如时时刻刻要维持一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恐怕也会吐,也会觉得没意思,即使这个职业是皇帝!
“他第一句惊人之语是: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书。”霍光躬身道。
刘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起来。
“冠军侯朕的冠军侯!”刘彻在心中喃喃的回忆着那个人,那个英气勃发的年轻将军,战无不胜的大司马,永远都能给他带来胜利的骠骑将军,刘彻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霍去病。
“臣死罪!”霍光见到刘彻神色剧变,连忙拜道。
“子孟何罪之有,是吾年纪大了,总是容易伤感”刘彻挥挥手道:“他的第二句惊人之语,说出来听听吧,希望不是什么空口白话!”
“诺!”霍光点点头道:“他的第二句话是:对于匈奴,只要多封几个单于,就可以安枕无忧!”
刘彻听了,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在殿中来来回回踱着小步,最终一拍大腿,叹道:“此话要是十年前朕就听到了就好了!”
十年前,匈奴左大都尉暗中与汉室取得联系,希望能与汉军内应外合,一举消灭掉单于庭的守卫力量,可惜派去接应左大都尉的捉野侯赵破奴失期未至,左大都尉势单力孤,最终身死。
刘彻现在是追悔莫及啊,左大都尉,那可是匈奴王族,同样有冒顿血统的匈奴显贵,若是当初
以刘彻的智慧,他当然立刻就想到了,若是可以扶持起左大都尉,那么本身来说就是一个松散结构的游牧民族的匈奴,只怕立时就要先开一次内战,而左大都尉可得汉军相助,自然可以安全的立足草原,至少也可成为汉室长城之外的第二道屏障——而且这样还不必担心左大都尉将来强大了起来反咬中原——草原上的敌人还没有倒下,匈奴人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南下的,就像老上单于时,尽管匈奴兵强马壮,但是因为有月氏与东胡这两个敌人,所以匈奴人也就只能在边境骚扰骚扰。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刘彻知道后悔也是没用的,他现在倒是颇为好奇,那个年轻人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没有。
“后来喝醉了,臣听他说什么‘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之类的,倒是颇为新奇!”霍光回答道。
“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刘彻笑了笑道:“看样子,他的圣贤书没白读!”
“以后多跟这个家伙来往,有什么新奇的点子就回来跟吾说说”刘彻想了想,对左右道:“你们,都是吾给太子留下的辅佐之臣,太子生性温和,儒弱,吾一直担心太子将来乱家毁业,有卿等辅佐,再加上那个小子掺和进来,吾就放心了,看得出来太子还是挺听那个小子的意见的!”
“那要不要臣跟他说说?”霍光问道。
“不必了!”刘彻摆手道:“那个小子贼精贼精的,怕是早就知道了太子跟吾的身份,不过掩耳盗铃罢了,由他去罢子孟回去之后,就给吾带句话给他,看看他想要些什么赏赐,还有,既然他想装糊涂,就让他继续装吧!”
“吾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刘彻笑着说。
“诺!”霍光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年轻官员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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