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皋月把安室透送回出租屋的时候,他已经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了。
大概是受到了路途上的颠簸,安室眯着眼睛,张开干裂的嘴唇:“我没死吗?”
“笨蛋,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皋月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将他放在榻榻米的褥子上,随即翻出他衣柜里的急救医药箱。皋月从中拿出白色纱布和镊子,手不停地颤抖着。
“呵……”安室透抿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却让人倍感心酸。“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未等他说完,皋月打开正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脑,晃了晃鼠标后,在自己的资料上又添加了一项技能。
医疗全能!
完毕,顿时自信油然而生。
她看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安室透,目光从脸到腿扫视了一遍。
当时的库拉索对着安室透发射了三颗子弹,分别射在了肩膀、手臂、小腿上。
还好的是这三颗子弹有两颗是擦边弹,只有一颗嵌入了安室透的皮肤里。
可就这一发,也足以让人头痛。
肩部大多连着脖颈的筋和动脉,如果自己在挖子弹出来的途中不小心将其损伤的话,安室透的情况会很危险。
皋月看着电脑屏幕,回忆以前所经历的种种,心里一横。
一定要相信这个系统,相信自己才行。
说着,她将一管麻醉剂从肩上的皮肤周围刺了进去。接而拿出镊子和剪刀在那附近不断地试探着。
终于,在安室透一两个细微的吭声过后,皋月手中的镊子上,一枚覆铜钢壳子弹在阳光下反射着白光。
她立刻扔掉那颗弹壳,在那三个伤口上抹上药膏,再用白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好。
大概是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逐渐散去,安室透原本蹙着的眉也慢慢舒展开了。
皋月将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扬起微弱的笑容。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吧。零……
皋月一直倚在安室透的旁边看着他入睡,整整一天,空气中一丝嘈杂也没曾有过。
两人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翌日一早,格兰利威便走到与琴酒约定的地方,将手里装着一沓底片的塑料袋扔给了他。
“喏,这就是你要的。”
“真不赖嘛。不愧是那位先生赏识的格兰利威,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办好了。”
“那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转过身。
“等一下!”
听到琴酒的声音,格兰利威驻足时轻叹口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只负责交底片,你们两个负责去勒索。至于他们走私枪械的资料,爱德华弄到手后就会给你们的。”
“我不是说这个。”琴酒顿了顿,“那个女人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前几日药品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现在我的手里有十五颗胶囊,她曾经和我说如果有第二阶段的样品,就务必帮她留一颗。”
那个女人?
格兰利威想了一会儿便知道琴酒说的是谁了。
“哦。你是说贝尔摩德?”他转过身时,轻挑一抹笑意。“快了,最近她似乎已经厌倦了每日都要化妆成老态样子示人的生活了,正想办法从演艺圈脱身呢。怎么,要我转达给她吗?”
“不用了。”琴酒冷冷的回绝,“十五颗的量这么少,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帮她留了。”
当天的黄昏。雨水里夹杂着未化开的冰霜,有些刺骨。那个证券公司此时正是下班的时间。
当山崎社长从电梯中出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姐笑眯眯的递上一个大信封。“社长,这是之前有人要我托付给您的。”
“给我的?”那秃头社长狐疑的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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