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佐仓,此时正在天人交战,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了,其实很多的时候,人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的,尤其是自己亲人在做着什么样的手术的时候,自己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怎样的忐忑,佐仓说不清楚。
只是遍体生寒,看着发红的手术中字眼,这个小时里,他已经是第40次还是第50次抬头望过去了,冰冷的铁门,让佐仓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他又好像能够看到什么。
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就净是不好的东西了,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虽然自己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就像是女人生孩子一样,既然她选择了生,那么除了在外面不安的等待,好像并不能做什么,但是女人是柔弱的,她也许前一脚对你说,我要给你生猴子,下一脚就会被生孩子这件事吓得走不动路了。
而现在佐仓也算是经历了一次天人交战,他感觉全身都是冰冷的,明明已经是早春的世界了,却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世界失去了温度,眼睛无神的望着对面,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恍惚着。
手术室在医院的一脚,而且层数也很低,为的就是能够快速进出。
这里很安静,听不到任何的喧哗,毕竟这可是手术室,然而现在这种安静让佐仓觉得窒息了,究其原因还是忧思过度的原因吧!
其实听了医生说的,这短时间的观察这个脑瘤增加很缓慢,但是最大的问题不是它增长的快慢,而是它到底是不是一颗肿瘤,毕竟如果只是结缔组织或者是类似息肉那种东西的话,那只不过是须虚惊一场,但是如果她真的是癌细胞呢?如果它还会扩散呢?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了。
说不定摘除病灶的过程中,只需要一刀下错,癌细胞就会尾大不去,甚至说不定还会转移了,想一想就很可怕,而且开过一次颅了之后,想要做下次,可不是短期内就可以搞定的,就像剖腹产医生还说过3年内不要有孩子。
毕竟,这是对大人的负责,而佐仓用自己不多的医学知识告诉自己,说不定长尾纱织这辈子就只能够做这一次开颅手术,而且因为做过开颅手术了,从此她对于某些运动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而这种自我安慰很多时候,只会让他想到更多的东西,什么天人感应,什么人定胜天,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感觉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的,而佐仓只是努力的抱着头,用自己最大的毅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这只是个小手术而已,用不了多久人就会出来的。
当钟表的指针指向了10点的时候,佐仓知道手术已经进行了2个小时了,不过这毕竟是开颅手术,不是切个阑尾什么的小手术,阑尾只需要一刀子下去,然后将切下来的阑尾钳出来就好了,而且阑尾因为是人体的退化器官,也就是说可有可无,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有什么特别大的副作用,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会在右腹下三寸的地方留下一道2-3厘米的口子罢了,当然了,如果是女生的话,开口会更加隐蔽一点,然后伤口也会更加小一点,技术高超的话,说不定只需要切开一条一厘米的缝隙。
佐仓脑袋里闪出了达芬奇的人体素描,还有古代炼金术,还有其他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总之脑袋里乱糟遭的,他总想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东西,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自己做的没有错,这个手术的成功率非常高,高达80%多,怎么可能脸那么差遇到那多余的20%呢!
当然了,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佐仓觉得长尾纱织肯定能够扛过去的,其实他这个时候就想要祈祷,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和纱织酱互换身体呢,如果是自己生病了的话,就算是手术失败了,自己还能够李代桃僵不是吗?
所以说,上天对于人类就是不公平的,毛利兰需要努力工作给自己的母亲换一个肾,而长尾纱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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