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今天早上,她们寝室的五个人趁着她去厕所的空档,把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藏起来了,让她不能去考试。
她家庭条件很差,所以她一直努力学习想拿奖学金,考试对她来说是重中之重。
她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突然就放弃了。
她想不通,却又觉得释然。
她很累。
所以就选择了离开。
这些都是她在遗书中说道的,那些她一直掩盖的,不为人知的事情,都在她的遗书中揭露。
我忍不住想,如果如果当初我能发现她隐藏在微笑面具后的悲伤就好了,如果我能多问问她的情况就好了,如果我主动一点和她成为朋友就好了,如果她认为她有了值得信任的人,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我们要是可以互诉烦恼,相互扶持就好了。
再多的如果,也抵不过这一个令人心寒的结果。
下面的跟帖中有许多是对她表示同情和缅怀的,但更多的是夹枪带棍讽刺她的。
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没事干嘛胡思乱想,做自己的事多好。
我颤抖着手指回他:你得过抑郁症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你能体会得到吗?明明身边有关心你的人爱你的人,可是你还是会觉得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不一样。当你实在憋不住向别人倾诉的时候,别人却说你太敏感,说你太矫情。
有人说寝室的矛盾大多都会有,就算她们做得多过分,她也应该忍一忍。像她这样的人,遇到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到了社会上肯定生活不下去。现在早死了好,给社会减轻点负担。
我气氛地回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无关痛痒。就算告诉自己多少次以后回过头来看,这些事都是芝麻大的事情,都不值一提,可是时间是现在,不是将来,不是以后。现在所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就是会让人纠结,让人烦恼。没有经历过,哪来的发言权?
越翻看越生气,我不再看贴吧,而是闭眼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起余晓语的音容笑貌。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晓语依旧笑着,让我一定不要像她那么怂,让我一定一定要坚持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眼睛就跑去了女神的房间,慌乱得连拖鞋都没穿。
女神似乎早早就起床了,正坐在书桌前背单词。
“女神,我不想回寝室住了,你能不能让我继续住在这儿?”我无下限地乞求着女神,明明昨天还那么有骨气地说要搬出去,今天就把这脸打得啪啪响。
女神好整以暇地坐着,漫不经心地说:“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为了能让她同意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就算你以后让徐轩宇到这儿过夜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滚。”女神不再看我,只丢下这么一个字。
“我不想滚,我不想搬,我想活下去呜呜呜”我差点就跪在地上抱女神的大腿了。
“滚进你的房间。”女神依然冷淡。
我的房间?
那就意味着我不用搬了?
我向女神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真心诚意地向她道谢:“谢谢你,真的。”
她很有可能挽救了我的生命。
儿女情长和生命比起来,我还是更加渴望生命。
我金龙鱼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不能没有小命。
——偶是时间的分界线——
勉强打起精神考完了最后一门英语听力,我和女神到食堂吃饭。
我们外国语学院总是最后一个走,食堂的大叔大妈也差不多都等了,只剩下两个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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