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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根本不在乎找不找得到湖里头的东西。
找不到,她要跟着陪葬。可找到了,她却也绝无可能再嫁给寨主。
横竖,她都输的凄惨。
日头往西移。
仙童站累了蹲下,蹲累了坐下。
双眼盯着镜面湖,一刻都不敢挪开。
“我找到了!”
远远的欢呼传来,她听见了,不敢动。生怕是自己错觉。
湖中一人如鱼般快速往岸边游,临近时,白通天的头冒出来,手中举着的正是仙童心心念念的宝贝。
“太好了!快,快给我!不许看我的镜子!”
仙童跳起来伸手,急急探出身子要去够。
陆压看她往湖中倒,一步到身后,长臂捞住腰肢,将人稳住。
白通天游到岸边,将镜子递给她,抬手间,眼神瞟过镜面。诶?里头怎么有幻彩飘浮?
一把抢过寻仙镜,仙童作势用衣摆擦拭抹干,实则要挡住众人视线。
岸边所有的人,几乎都松一口气。
这场闹剧,总算能安然收场。
“怎样?能证明我清白了不?”
转身,挑眉,她问的嚣张。
他蓦的弯腰,不顾她惊叫,将人扛在肩上,往内屋走。
白长老看他高抬一挥长臂,心领神会,循着荆棘丛里开辟出的新径将其它所有在场之人都带走。仙童的密道,倒是派上了新用场。
“放我下来!”
这人不回答问题,上来就扛?她又不是猪只!
陆压本要将人放在床畔,纤秾合度的手感又让他改变主意。
自己坐到圈椅上,再将她放在腿上,掰过那张气呼呼的小脸。
“你真的,对白通天没有那种心思?”
不论东西有没有找到,他都已经选择相信她。
仙童看着那双闪着认真的深邃黑眸。不懂他的雨过天晴,是因为证实她没撒谎,还是对她的于心不忍。
“当然!若我说,从头至尾,我心里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你可信?”
实话实说,真的只有你——只有你能救师祖。
陆压听不见她腹诽,却因她口中之言,满心掀起惊涛巨浪。低头吻她,纾解这几日相思之苦。
仙童在被他摆上床前,伸手捏捏怀里的寻仙镜。
没错,是它。这样一来,明日便是离别。
这一次,陆压要她要的温柔,像是疼惜,像是不舍,将她浑身揉成一汪春水,只凭他予取予求。
这一次,仙童给的全情投入,带些不舍,带些欣慰,呼应着他全部的情与热,任由自己沉与浮。
霸道的寨主,不知要多久才能释怀她的不辞而别。
亦或者,她想多了而已。
以他自身,不乏女人,没了她,会有另一个夫人的。
仙童疲极昏睡前,这样劝解自己。
……
天色近午,寨主陆压依依不舍起身,轻吻她面颊,穿戴齐后,到外头聚义厅议会。
他一走,她便睁眼。
仙童起来收拾完,拿起纸笔,想给他留几句话,却又不知从何下笔。
胸口发烫,时间无多。
她咬牙,在纸上写下六字,看了又看。
缓缓踱步到湖畔,看眼前美景,眼角落下一颗她都不明其意的泪,化成花朵沉沉睡去。
……
陆压端着午膳进屋时,房中早就空无一人。
手里东西摔落,他心口仿佛被挖掉一块,预感到了什么。
桌上白纸,她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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