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银子,再留下两张银钞。”
大汉满脸惊怖神色,似是怕极,乖乖掏出两张一两面额的官府通行宝钞放
在桌上,一溜烟下楼。老花子据桌高座,将银子纳入怀中,喃喃地说道:“老花子得跑一次宝泉局兑换,任你跑遍天涯,谁也逃不出报应法网。”
他一手抓起半只肥鸡,一手抓起酒壶,吃相之恶,无以复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霎时碗光碟光,临走时朝江星咧嘴一笑,扬长而去。
江星用筷尾在桌上写:“报应花子金成,江湖奇人,艺臻化境。”
白灵冷漠如昔,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凌厉。
“呵呵!想不到公子还会相人术,而且可以论断人的气质。”马夫邪笑着说:“凭良心说,如果我谢勇不知道她的底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是个卖春的。”
人声终于完全静止,因为袅袅箫声已响彻全厅。
好高明的吹箫技巧,没有人敢相信是出于一个半死老头之口,中气之浑厚,
手法之熟练,对萧音之控制无不臻于极致,似乎天底下,除了这动人心弦的箫声外,再别无其他存在了。
那是一曲云梦泽地域的曲调“潇湘思”的过渡桥段,已令听众耳眩神迷了。潇湘思,属于洞庭沅江一带的民谣长调,极尽男女之间的情事描绘。
终于,婉转动人的珠圆玉润歌声;与
出神入化的箫声相应和:“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那简直是勾魂摄魄的绵绵情话,梦寐以求的人间佳丽,向远离娇妻的漂泊客作出强而有力的挑战。
箫声残,歌声歇,全厅酒客惊天动地的叫喝起采来。
“公子爷,怎样,有意思吗?”马夫谢勇邪笑着问:“以你的人才,嘻嘻!包在我身上。”
“算了,像她这种人,必定接应不暇,哪能轮到我?”他有些心虚:“我不想
打破头,争她的人必定不少,我不是有权有势的人。”
“这可能也是实情。”
你这个败类!偷食都偷得这么地窝囊那条小泥鳅咋不阉了你?王八蛋,哈托尔看穿了他的真实想法,大加鞭挞,只是江星早已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这个马夫谢勇也不是什么好鸟,往昔是个狂野横蛮,凶狠残暴的黑道恶霸。当年在燕京城郊打劫土豪时因为分赃不匀,被同伙设局出卖,遭多人围攻袭杀,奄奄一息,被偶遇的江星救下,从此就赖上了江星,这王八蛋还自诩是“理所当然”当铺的压轴当品,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人渣。
“呵呵!我如果对她有意,会不会出毛病被人打破头?”江星突然邪笑着问。
“哈哈!你如果被打破头,咱们的买
卖岂不吹了?”谢勇伸手拍拍他的肩
膀:“放心啦!一切有我,至少,我不会让秋小姐知道的,交给我啦!”
这时,小秀姑已拎起小木篮用纤纤玉手托住,袅袅娜娜逐桌收钱,正沿走道向他们这一桌接近。
“公子爷,你打发她一些银子,出手大方些。”谢勇小声叮咛:“这样就会引起她的注意,以后的事由我来安排,不用你费心。”
“你要直接与她打交道?”
“废话!她又不认识我。”谢勇说:
“兄弟对女色看得很淡,她不合我这种人的胃口。”
“哈哈!你的胃口是又麻又黑又糟的?”
“公子爷笑话了,哈哈哈”
小秀姑出现在桌旁,那双会说话的媚目,仅在江星脸上轻瞥一眼,在看到他放入托盘的一锭十两纹银时,也仅含情默默嫣然轻笑,并无特殊表情流露。
“好像她并不怎么重视金银。”小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