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舔犊之情，却不容置疑。

    杜姨娘的院子在西北角上，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便是杜姨娘的居所。

    按理杜姨娘是老爷的女人，理应和太太一道，搬进归云堂住。奈何杜姨娘近些年来，因二妹妹一事打击颇大，不知何故总些胡言乱语。再加上年老色衰，老爷生了厌弃之心，这才令其搬到了这处僻静的院子。

    也是个可怜人。

    我心下轻轻一叹，身子稍稍顿了顿。

    明姨娘察觉到我的异常，轻声道“大奶奶若实在不想去，就让奴婢先去瞧瞧再。”

    “都到脚跟前儿，何必这么麻烦，走吧”我摇摇头道。

    明姨娘叹息道“这杜姨娘也真真可怜，要不是二姐哪里会这样”

    我心头一痛，只觉得心下酸涩不堪。

    蒋欣瑜这三个字，如今已是蒋家大房的禁忌，老爷太太都极不愿意提起这个女儿。今日晨起请安时，提起往京里送年货，太太言语中根没有涉及到她。

    我虽然管着这蒋家的内宅，可有些事情还是需得看太太的脸色，她不提，我不能问。

    更何况是有关二妹妹的事情。

    “也不知道二妹妹在庵里好不好”

    明姨娘见我脸色不大好看，忙道“大奶奶，有轻风陪着，二姐的日子，也不至于太冷清。”

    “轻风”

    我心里反复念着这丫鬟的名字。

    “多亏了这丫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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