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
“十六如何”
“悲伤欲绝。”
漫长的沉默,诺大的宫殿里,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燕浣元静默的看着萧寒许久,幽深的眼睛看不出悲喜。
他半晌才道“东西经了几手,徐府一手,张阿福一手,贵明一手,十六两个侍卫一手。手手均有可能,依你之见,会不会是燕红玉”
萧寒坚定的摇摇头道“绝无可能。二哥你想,徐夫人与阿远乃结发夫妻,对阿远用情颇深,又怀了九个月的身子,怎会下此毒手”
燕浣元点了点头,道“十六的两个侍卫也不可能,两人一同去热粥,四只眼睛,想要背过人动手,也难。”
萧寒深以为然道“二哥得对,这两人跟在十六身边不下十年,要动手,机会多的是,不会等到现在。再,十六身边的人,我信得过。”
燕浣元一言不发的凝视手中的玉板指,身子往后仰了仰道“这样一算,动手的人就在那几个当中。”
萧寒目光真诚的看向燕浣元,坚定道“没错,二哥头一个便是徐府经手吃食的人,其次是这个张阿福,最后”
萧寒深吸一口气道“也有可能是贵明”
燕浣元闭目半日,食指轻点御案,默然不语。
萧寒垂下头,蹙眉沉思,不敢多言。
许久,燕浣元突然睁眼,眼色深沉。
他语调微转道“韩王出事了”
“什么”
“一剑毙命,半个时辰前的事。”
萧寒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剑杀韩王,毒杀平王,此事会不会有所牵连
燕浣元见他沉默不语,沉吟道“韩王被朕拘在昔日靖王府,所知者,也只我们几人。四周剑卫森森,又隐着数十位暗卫高手,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他们是怎么得手的”
萧寒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新帝,心凉了半截。
李宗贵心头一紧,摒息凝神,一动不敢动。萧指挥使手掌京城所有暗卫,若真有事,头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便是他。
萧寒长出一口气,跪地肃道“寒从到大跟着二哥,二哥深知寒为人,此事绝非寒所为。我之所以不替贵明话,是因为事情没有真凭实据前,一切伤害到十六,阿远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贵明虽跟了我十多年,也是因为我的吩咐才去了十六的庄子,然毕竟有五分钟路程,我不敢赌,不能赌。”
燕浣元眼光微暖,下意识的抚了抚玉扳指,离了御座,走到萧寒跟前,伸手扶起了萧寒。
“朕连你都不信,还能信谁你与天翔,从跟在朕身边,与亲兄弟也不差什么。”
萧寒直起身子,目光坦诚的看向新帝。
燕淙元略一思,接着道“朕起此事,是觉着这两件事情一前一后,绝非偶然,必有关连。当日朕从湖广回来,他们也是隐在苏家的死士中混水摸鱼,今日未必不能隐在暗卫当中,侍机而动。”
“二哥的意思是”
蒋浣元轻拍萧寒肩膀,叹道“寒,朕一想到身边隐着这样一群欲置朕死地的人,只觉得四周鬼魅丛生,危机四伏。”
萧寒心口一松,眼中有微动的光芒。
“二哥,暗卫这些兄弟,都跟了咱们近十年了,一向是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二哥更何况韩王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整日饮酒昏睡,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杀韩王用意何在”
燕浣元眼中的锐利不减分毫“这也是朕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如今靖王府朕已派重兵看守,韩王妃等人朕已让张大人出面安抚,刑部,兵部的两位尚书刚刚赶过去。”
萧寒正色道“二哥,事情尚未水落石出,需得外松内紧,禁卫军,御林军得先预备下,万一”
萧寒没有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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