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还留着一半与我相同的血,做人可以狠,但不能绝。”
萧亭默然半晌,愁眉微展,许久才道“既如此,以后赵家的事情,我便不再过问。有什么事,你们夫妻俩个商议着办。”
萧寒扶祖父回房安歇后,回了东院。
此时,已是深夜子时。院子里一片漆黑,唯独卧房里微微透出一丝光亮。
萧寒心底一动,不由自主的嘴角上翘,大步流星向屋里走去。
刑部的天牢素来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阴森潮湿的牢房里恶臭阵阵,酸臭糜烂的味道久散不去。
赵正信身着囚衣,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坐在牢房内,身则是蜷缩成一团的儿子赵俊武。
不过是短短几日,向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父子俩,都已面色暗黄,两眼凹陷。
萧寒面带冷笑,背手立于牢房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坐一卧的男子,眼中幽暗不明。
牢头拿出腰间的钥匙,把门打开,高声喝道“起来了,起来了,有人看你们来了”
赵俊武一个翻身,见来人是萧寒,面色一喜正欲上前话,却见父亲冷冷的向他看来,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一声不敢吭。
萧寒手一场,一锭金子稳稳的落在牢头手中,那牢头一看,居然是黄物,喜上眉梢道“指挥指太客气了,的怎么好意思”
“给兄弟买酒喝”
“多谢指挥赏,您随意,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罢,也不等萧寒吩咐,便走开了。
“你来了”
赵正信依旧保持着标准的贵族仪态。慢慢的昂起了头,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萧寒直立的身形。
“来看看你”萧寒深吸一口气。
“来看看我看我如何倒霉怎样落魄”赵正信目中凶相毕露。
“正是”
“你这个孽子。你居然敢把你老子送进监狱,你会遭报应的天打雷劈”赵正信撕心裂肺哄出最后四个字,低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侯爷到底是侯爷,在牢狱里静养几天,便悟出了这其中的是非曲折,真非一般人能及。”
萧寒身形未动半分,冷笑连连。
“果然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恨忠勇侯府。要把它连根拔起。你这个畜生,你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
赵正信脑子里轰的一声响,霍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几日他在牢房里日思夜想。把赵家这半年来遇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细思量,苦琢磨,总觉得侯府被抄与萧寒脱不了干系。这才故意有了前面的试探。
未料到萧寒根不假思,便把这个答案摆到了他面前,赵正信浑身一颤,眼中的怒火渐盛。
“赵家的列祖列宗”
萧寒棱角分明的唇缓缓勾起,黝黑的眸中透出犀利锋芒。
“侯爷你忘了,我姓萧。祭拜的是萧家的祖先,你赵家的列祖列宗跟我,没有一点干系”
“哈哈哈哈”
赵正信仰天长笑。惊得一旁的赵俊武瑟瑟发抖。
“姓萧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也还是我赵正信的儿子。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狱,你就是个畜生,天打雷劈的畜生。”
萧寒不怒反笑,一把推开牢房的门。信手闲步的走进赵正信跟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淡淡的笑了。
“天打雷劈比起赵侯爷当年的所作做为,我觉得老天爷更应该劈了你。”
“你”赵正信看着萧寒如箭一般的目光,短了几分气势。
“为什么,就为了我休了你母亲,你就这样报复我”
萧寒摇摇头冷笑道“赵侯爷,我萧寒这辈子最恨一种人,便是踩着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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