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便有了定论,难不成这刑部,大理寺各个都是卷福。
来也好笑,那赵俊武在赵府正院里喊冤喊得理直气壮,堪比窦娥,只差飘几片雪花。偏一入了大理寺牢狱便两眼一翻,直直的晕了过去。
牢头见来了个孬种,一桶冷水毫不客气的浇了上去,等人醒了,只把一干刑具亮了亮相,那赵俊武就软成一团烂泥。
不消半柱香,连审都不用审,便把自己做的那些个好事吐了个一干二净。
这边李宗贵声音刚落,那边百官就窃窃私语开了。
赵正信红着一张老脸,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只见他袍子一撂,高大的身躯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皇上,臣未想到这个孽子居然敢瞒着臣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臣教子无方,难辞其咎,请皇上责罚”
赵正信的话,清晰的传递出两层意思。
皇上啊,此事与我无关啊,无关啊我不知情啊,我不知情
皇上啊,我愿意认错,您看在我认错的态度相当诚恳的份上,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吧
新帝清咳两声,居然微微展颜道“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侯爷虽不知情,却也是你往日纵容的结果,先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赵正信一听只是让他禁足一个月,心下狂喜,正欲磕头谢恩,却听李宗贵高声喊道“退朝”
新帝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正信一眼,扬长而去。
待新帝走了,众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儿子犯罪,老子受罚,那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法不是听昨儿个还有公主一事吗,怎么新帝连提都不提按南燕国法律例,
诬陷公主清誉可不是事啊
如此不按牌理的出牌,把那文武百官弄了个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难道也许可能这事是看在萧指挥使的面儿上
他们哪里知道,跪在地上的赵正信已被新帝那幽幽投过来的一眼惊得冷汗浸背,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刹那最令人恐惧,因为你不知道那用长发遮盖的面庞下面,是绝世容颜,还是妖魔鬼怪。
所以世上最折磨人的事,不是走夜路遇见了鬼,而是你走在夜路上,四周风声鹤唳,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未知的恐惧,才真真让人心惊胆寒。
“先罚”,那就代表还有“后罚”,后罚罚什么,怎么罚,无人知晓。
赵正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刚喝了口热茶喘了口气,却见老母李氏,妾室淡氏一脸怒气的走进来。
李氏一见着儿子,就忙不迭的吐苦水“我的儿啊,那萧大奶奶着实拿大,称病不出,你这可怎么是好啊”
淡氏忧心儿子,却又不敢埋怨,眼中含泪,轻轻柔柔叫了声“侯爷”
若在平日,淡氏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定能引得赵正信心下生怜,如今那赵正信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来烦神一个妾室的担心忧伤。
赵正信冷冷的看了淡氏一眼,扶李氏坐上首,把今日早朝之事与李氏听。
李氏经年的老人了,哪里听不出这里头的蹊跷倒是淡姨娘不明就里,一听只罚了侯爷禁足一个月,喜上眉梢道“如此来,新帝还是顾念着咱们侯府的。”
赵正信憋了一天的怒气终是在淡姨娘的一句话后,喷涌而发,怒道“无知的婆娘,还不快滚回自个屋里去滚”
淡姨娘与赵正信既是表亲,又是夫妻,嫁到侯府二十年,哪里听到过这样重的话又羞又怒,又惊又怕,掩面而出。
李氏忧心儿子的前程,也顾不上淡氏,叹道“儿啊,你跟我实话,新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正信咬了咬牙,合盘托出道“母亲,污蔑皇族,破坏公主清誉,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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