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一抱拳,正欲话,不料那赵正信却抢一步开口道“众位亲朋好友,俗话好聚好散,赵,仇两家虽然和离了,好歹亲家一场,原此事揭过也就算了。谁知仇家不知好歹,公然上门闹事,如此这般,我也少不得替我儿子分分。”
“侯爷,你快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隐情”
“对啊,侯爷,是不是府里克扣了人家女方的嫁妆,还了也便没事了”
也不知哪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挤在人堆里乱喊。
赵正信气得几欲吐血,却正色道“众位,我忠勇侯府赫赫百年,从未有过克扣妇人嫁妆一事。此事皆因我母亲生病而起”
赵正信抑扬顿挫,绘声绘色的把仇氏如何趁着侍疾之际,下药毒害老太太一事与众人听,末了又道“此等恶妇,我赵家如何能该一纸休书,送下堂去。却又因赵,仇两家素来亲厚,又顾念下堂的妇人,再嫁颇难,这才把其父母叫到赵家,立了这和离的文书,从此男婚女嫁,再无相干。
仇氏的嫁妆也是由其父兄亲抬出府,连张纸也不曾少过。此因家丑,我不欲多,然仇家口出恶言,拳伤我子,行事咄咄逼人,我也就顾不得许多。”
众人听得哗然。这仇家的女儿果然是个厉害的,居然敢下毒暗害长辈,真真是胆大包天。
“侯爷宅心仁厚,此等恶女,便是休弃也不为过。”
“正是,正是,像这样心狠手辣的妇人,就该送了顺天府尹,让她尝尝牢饭的滋味方可。”
一时间替赵家话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赵正信挺胸抬头,正义凛然道“诸位,赵家行事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此事便是分到天子跟前,我也是不怕的”
这一通,生动形像的塑造了一个心思狠毒的妇人,又用心良苦营造出忠勇侯府的宅心仁厚,表达了鞭挞控诉仇家之意,抒发了赵家扼腕痛惜之想,更是深深寄托了好聚好散,一别两散,各生欢喜之思。
显而易见,凭赵正信的巧舌如簧,这个任务完成的相当出色。于是乎众宾客看向仇家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仇子元气得脸上青筋突起,拳所握得格格作响,奈何年岁尚轻,空有一肚子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有感而发,只得自个跟自个较劲生闷气。
仇明威见儿子落了下风,当下也不急,也不恼,踱着方步走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曾经左一声,右一声唤他岳父的赵俊武,冷笑道“赵侯爷好钢口,颠倒黑白的事练得如火纯青,怪不得当年能干出休妻再娶的好事来。”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先揭短,仇明威官场上混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一句话就让赵正信恼羞成怒。
“你,放肆”赵正信脖子脸红了一片,呵斥道。
也难怪,好不容易动萧寒赴了寿宴,父子俩的关系正朝着他所向往的方向蓬勃发展,偏这位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让赵正信如何不恼,如何不怒
仇明威不为所动,抱拳朗声道“诸位,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颠来倒去都是他的理。我仇家虽比不得侯府富贵滔天,却也是诗书传家,今日闹上门,实则是因府里姑娘委屈太过。”
“姓仇的,你家女儿连毒都用上来,人脏并获,还委屈个屁啊识相的,赶紧带人离了这里,我堂堂侯府也不是任由你欺负的”赵氏宗族里不知何人叫嚷出来。
仇明威闻言笑意尽收,突然抬起一腿,踢到赵俊武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号,赵俊武抱着腿翻滚在地。
赵家族人见状如何能依纷纷抡了膀子上前理论,更有甚者抄起了家伙。
仇家众人怕自家人吃亏,一溜排的挺身向前,个个头昂得跟什么似的,随身携带的家伙纷纷亮相。
赵家众人定睛一瞧,乖乖,我这头拿的是扁担、笤帚,仇家那头明晃晃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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