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宗贵知道黄婕妤这些日子正得皇宠,遂笑道“皇上刚刚正着那月饼,婕妤这会子就送了这些点心来,还是婕妤最知皇上的心意啊”
黄婕妤顺着李宗贵的话道“原来皇上爱吃月饼,在我们南边,八月十五月圆前几日,大姑娘,媳妇都会亲自动手,做上几抽屉,送到亲朋好友家,才算是过了节。”
燕淙元闻言目光微微一闪,笑道“我倒忘了,你原也是苏州府的”
“难为皇上还记着”黄婕妤心头一甜,红晕泛上双颊,渐渐晕染开来,颊边几点流朱轻动,越发显得明媚动人。
燕淙元含笑的抚上了黄婕妤的脸,轻轻叹道“也只江南的水土,才能养育这般眉目如画,心灵手巧的女子。”
黄婕妤头一回听皇帝温声柔语的夸他,心中大喜,只脸上端 着含羞的浅笑,眉间笼着一层薄愁道“有道是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只可惜臣妾入京这些年,再也没有回过南边。”
燕淙元轻拥女子入怀,朗声一笑道“好一个春竹叶,醉芙蓉朕竟不知道,朕的枕边人,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就冲你今日这清粥,这一句江南词,朕就该赏你些什么”
黄婕妤嗔笑着道“臣妾哪敢讨皇上的赏,臣妾只想求皇上念着臣妾一片思乡之情,允臣妾与家中姐妹见上一面,便是臣妾天大的福份了。”
李宗贵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脚下的方寸之地,心道这个黄婕妤,果然是个聪明的。
燕淙元哑然失笑,忍不住捏了捏黄婕妤微圆的脸,道“雁儿的姐妹远在南边,如何得见莫非是想让朕御笔一挥,宣她们进京”
“倒也不必兴师动众,前些日,臣妾正好有一姐姐随夫入京,皇上若真心疼爱雁儿,可否让臣妾与阿姐见上一见”黄雁红唇微翘,气吐如兰,在皇帝耳边撒着娇。
“噢,是京城的哪一家”燕淙元兴致颇高,随口问了句。
“京城的冯家。姐夫他几日前刚刚升任太仆寺寺丞。”
“太仆寺寺丞叫什么名”燕淙元有些记不大得。
黄雁轻轻一笑,把玉碗端到皇帝跟前,嘟哝道“姐夫姓冯,名思远,原是太仓县知县。皇上事多,如何能记得这些”
“冯思远”燕淙元觉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偏又记不得从哪儿听过。不由的把目光看向李宗贵。
李宗贵察觉到,忙轻声提醒道“皇上忘了,蒋家大房嫡出的大姐正是嫁到了冯家,起来,与那府里还沾着些亲呢。”
燕淙元哈哈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他咦,不对啊,这么来,你姐姐不过是冯思远的一个妾室”
妾室二字一出,黄婕妤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下三分尴尬七分苦涩。堂堂皇帝的女人,娘家的姐姐居然给人做妾,这事要是被宫里那几位娘娘知道了,岂不是生生让人看了笑话去。
她假意悠悠的叹了口气道“皇上有所不知,姐姐与冯大人两情相悦,情深意重,奈何冯大人已有婚约,不得已,才纳姐姐为妾的。”
燕淙元怀抱女子的手轻轻一顿,眸色渐深,轻笑道“不得已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何来的不得已”
黄婕妤嘴角轻笑道“皇上,姐姐出身势微,比不得蒋家高门,又有个极会钻营的妹妹在背后帮衬着,自然得屈居人后。”
李宗贵心里骤然发凉,目光幽幽的朝黄婕妤看去,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燕淙元眼中寒光闪过,只脸上笑意未减分毫“极会钻营的妹妹,雁儿的是哪一个”
黄婕妤不明就里,顺嘴便道“还会有哪一个自然是嫁到萧府的蒋家四姐。臣妾听,这个四姐极为善妒,容不下人,不仅不让萧家大爷纳妾,还把那怀了萧大爷身孕的通房都赶出了府,真真是”
黄婕妤及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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