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正室,能像我这样自家男人初一,十五睡到姨娘房里,连个声都不敢吭的你们,有哪一个”
葱白的手指狠狠的掐进掌心,曹氏怒目相斥,突然冲着里屋高声喊道“蒋欣瑜,你个贱人,骚货,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蒋宏生猛的一拍桌子,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怒目道“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寒皱眉道“岳父,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孙家两条人命,皆由她而起”
“什么”
蒋宏生不可置信,眼中森然之意顿起。
萧寒面色阴沉如铁,目光冷冷的曹氏脸上滑过“曹氏,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出来,若有半句隐瞒,暖阁里睡着的大姐儿,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
曹氏怨恨的看着萧寒,眼中彻骨的寒意令人心头为之一颤,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孙家大老爷孙云的寿辰,在丹桂飘香的日子缓缓而来。
孙家大厦呼啦啦倾倒,各房分崩离析。
大房诸人缩在孙景辉的别院过活,虽不复往昔日呼奴唤婢的富贵生活,却因孙景辉自卖为奴,供养着一大家子生活,日子倒也不算落魄。因此大老爷生辰,众人商量好歹摆上两桌薄酒,稍稍意思意思。
孙景耀虽然别府另过,但嫡亲老子的生辰显然是要去贺寿的。因此早几日,他便让蒋欣瑜预备下寿礼。
蒋欣瑜囊中羞涩,却也知道老爷自打从狱中回来后,身子骨一直不大利,因此这个寿辰便显得尤为重要。
她苦思了一夜后,依旧偷偷让轻风变卖了一套首饰,替孙家老爷预备下了重重的寿礼。
因蒋欣瑜未过明路,以她的身份出现在孙家,只会令两家人尴尬,故孙景耀便打算带着曹氏,高姨娘前去。
哪知那曹氏称蒋姨娘不去也便罢了,少爷却是应该往那府去拜拜的,一来给老爷瞧瞧,二来也可用孩子探探老爷的口风。又称孙家每个孩子落地,都是长辈起名,少爷长到两岁了,连个大名也没有,抱出去着实有些难堪。
曹氏这一番举动,言词切切,情谊深深,着实的打动了孙景耀的心。细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
自己与欣瑜的事已然这样了,总藏着不见也不是个事,更何况儿子长到两岁了,连个大名也没有,也未上孙家族谱,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蒋欣瑜原就眼红孙景耀带着妻妾,到那府里去拜寿,闻言心下便有些松动。心道自己不明不白的跟着他也就罢了,可孩子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将来才好娶妻生子。又怕孩子太,有个闪失,两人一商议,便让轻风亲自跟着。
孩子入了孙家,虎头虎脑的着实令人欢喜,孙景辉甚至极为大度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当众亲了一口。
大房众人一见大爷这般行事,心里头一片清明,也都上前逗了几下,一时倒也其乐融融。谁也没有发现隐在人群中的曹氏幽暗不明的眼神。
曹氏背着众人,悄然离去,转身进了别院的西北角,借着送吃食的机会,把孩子一事告诉了已半疯半癫的姑母。
曹氏自打进了牢狱,很是受了些罪,出来已是半疯半癫。孙家人怕她吓着人,故安置在僻静的角落里,由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照料日常生活。
曹氏支走两个婆子,趁机把孙景耀与蒋欣瑜生育孩子一事,给了曹氏听,末了还挑拨了几句。
那曹氏一心以为孩子已死,冷不丁的又冒出个孩子来,当下便痴痴的呆愣了半响,始终一言不发。
曹氏心下大为失望,只得忿忿离去。
孙家的寿辰只在用过了一顿中饭后,便简简单单的收了场。孙景耀见老父,大哥均对孩子和言悦色,心满意足的带着家人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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