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之中感到自己躺在人堆里,嬴政渐渐恢复了意识,尚且朦朦胧胧,忽然一桶凉水泼了过来,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虽然蒙着双眼,依然能感到周围潮湿的空气,狭小的空间,还有火把的光若隐若现,呼吸充满压迫感。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被泼醒了,有人来清点人数,“奇怪,怎么比你报的数多了两个人?”押运的人又仔细清点了一遍,确实多了,又不敢说是弄错了,忙说“临行前又补了两个”搪塞过去。
两个?嬴政心中一沉,有些慌了,伸手向身旁摸索着,然后有一只手也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与之十指交扣。
手掌娇小,很柔软,有些凉。灵儿!嬴政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遮住眼睛的布被粗暴的扯掉,一声鞭响,监工吆喝着他的新奴隶们站起来往前走。
嬴政第一眼却是看向了身旁的人,可不就是孙晓灵?工匠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几把灰尘盖住了她娇嫩白皙的脸蛋,双马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但眼睛仍是闪着无邪的光芒。
少女的样子让嬴政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手上渐渐用力扣紧她的手。孙晓灵手上吃痛又见他目含怒意,知道政哥哥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还不快走!”监工发着狠,手上鞭子就挥了过来,孙晓灵反应极快,身子闪在嬴政前面,抬起胳膊一挡,便在小臂上留下了一道鞭痕。
“不许伤害政哥哥!”虽然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但却没有吓倒少女,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保护政哥哥的决心。
嬴政现在就只剩下心疼了,急忙查看她的伤势,好在并不严重,他微微宽心,然后转头冷冷的盯着那监工,把那人看的心里直发毛。“我们自己会走!”嬴政一句话把那人镇在那里不敢作声。
工匠们被驱赶着走在一条石洞里,嬴政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的观察,石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洞壁并不规则,呈暗褐色,时而宽阔时而狭小,脚下还有潺潺流水声。
跌跌撞撞的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开阔的平地,搭着数个作坊还有两座不相邻的石屋,远远的便能听到叮当的敲打声,鞭子的抽打声以及粗暴的吆喝声,嬴政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
抓来的工匠被带到一处作坊跟前,里面只有一个台子,每人上去展示一下技法,来区分手艺高低,不久便分成两队人。
嬴政看到了鉴别之人,那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睛并不看人只看台子,仅凭一两锤就将工匠们分了等级。
嬴政哪里会锻打技艺,但他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拿起锤子却并不打算挥动,只是盯着那个男子仔细打量。
那个男人见台子上没有锤子的动静,这才抬眼看了一眼来人,便一下子怔住了。嬴政虽身着工匠布衣,却难掩王者之气,眼睛犹如一池潭水深不可测,此时正看着自己似有深意。
那个男人思索片刻便做了决定,将嬴政归为了第一队。
孙晓灵是最后一个了,见嬴政被带去第一队,心里着急也不等被叫到便跑了出来,众监工见她身材弱小便开起玩笑,“这么小,怕是连锤子都拿不动吧。” “现在送过来的人越来越不中用了。”声音此起彼伏。
孙晓灵被人看扁了自然不服气,当下走到锤子旁卯足力气便将几十斤的大锤举过头顶然后朝着台子上的铁块胡乱砸了下去,轰的一声,台子被砸出一个大洞,惊的众人目瞪口呆。
工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发现他并没有想要的意思,便发话“力气很大,采矿正合适,归第二队!”
少女一听急了,二话不说就往第一队里跑,一把抓住嬴政的手不愿松开。嬴政也没料到那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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