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之人虽然叫嚣着要将季相严处死, 但他们都知道,季相严是仙帝最后一个完好的儿子, 季长酩是不可能将季相严怎么样的。
顶多不过是意思意思处罚一下罢了。
之所以明知不会有结果却依旧叫嚣,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他们也不可能任由季相严这人一点惩罚也没有吧
而且, 仙帝若不能秉公处理, 他们事后夺取仙帝印也更加师出有名。
可惜没有人能想到,仙帝如此雷厉风行,说将季相严处死就真的将之处死了,一丝灵魂都不剩, 一点犹豫也没有。
在场的人被他这一阵动作给弄懵了, 弄得措手不及, 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先前的讨伐声也彻底消失了。
还想怎么办, 人家连最后一个儿子都拍死了,他们还能怎么说难道还真扣个教子不严的名头, 让仙帝交出仙帝印不成
虽然挺心动的, 但他们又不傻,仙帝如今还能撑着, 过早暴露野心只能成为那只杀给猴子看的鸡。
仙族之人安静如鸡, 只有仙后泣血一般的哭喊在玉琼会上响彻, 而这也未能持续多久, 仙帝不过一抬手, 仙后便好像被人遏制了脖子, 一个字也说不出, 渐渐向后倒去,瘫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彻骨的寒意自尾椎沿脊骨蹿上,渐渐把整个身体都冰封了,玉琼会上的仙族人一个个形如雕像,久久无法发出声音。
仙帝这手段未免太狠毒了。
仙帝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想趁此机会,取消玉琼会
玉琼会是夺得仙帝印最好的机会,他们不知耗费多少心力做了安排,不论如何,玉琼会都不能取消
仙族之人心思浮动,西乡玥,则看向了主座之下的西乡瑜。
这会儿,她这个好弟弟只怕已经吓尿裤子了吧。
季长酩处置完季相严,便将视线放在西乡瑜的身上,西乡瑜身体抖如筛糠,若不是被那两个尽管害怕却强自镇定仍押着他的天兵架着,他已经瘫成了一滩烂泥。
季长酩又遥遥看了西乡玥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你是玥儿的弟弟”
西乡瑜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是是是,我,我与姐姐十分亲密,常有来往”
西乡玥抽了抽嘴角,这个胆小鬼果然转眼就开始卖她了,一点脑子也没有。
“哦”季长酩这一声意味不明“你姐姐也知道你所做下的事”
西乡瑜一口咬定“知道我人微言轻,若无姐姐示意,又怎么能做下这些事”
“我,我不是有意与陛下作对,我虽是西乡延之子,却是遗腹子,与他一面也未见过。若不是姐姐一心为父亲报仇,逼我做下这些恶事,我怎么会冒犯陛下”
“我都是迫不得已的啊陛下请陛下明鉴,请陛下饶了我吧”
季长酩听完,视线落在西乡玥的身上“霜华,你可听见了。”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苍梧萩皱了皱眉,西乡玥安抚的拍拍她,神色未变,站起来回道“父皇,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他不过信口几句,又怎么能当真”
“便是二皇子,不也是拿出了留影珠才证实了他的罪行么”
“不知这位,可否拿出证据”
“况且,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可不知,我从哪儿多出来一个弟弟。难道现在的血缘至亲,都能随随便便认了么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霜华岂不是要多出不少兄弟姐妹”
“你”
西乡瑜扭过头狠狠的瞪着西乡玥,都是前任仙帝的血脉,凭什么她能悠闲的坐在那里,而自己就只能被押在此处胆战心惊
西乡瑜从来就对这个“姐姐”不满,在前任仙帝还未失势之时,她是仙帝最宠爱的公主,前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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