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翡翠都在廊下分迎春翻出来的首饰头花,心说回头且问问迎春他走了后许青珩在库房里玩得怎样,待琥珀打了帘子后,进到套间里给坐在炕上翻看佛经的贾母谢了恩。
贾母见贾琏并不穿那雀金呢,只当他小心眼还在吃陈也俊那边的歪醋,命他坐下后,笑道:“那象鼻子我吃了一些,这东西尝个新鲜也就罢了,多吃也没甚滋味。”
贾琏道:“为吃个象鼻子杀了人家一头大象也不值当,我也发话叫他们别孝敬这样东西了。”
贾母笑了一笑,叫贾琏在她手边坐下,很有些试探地道:“你瞧那陈家哥儿怎样?”
“为人很是活泛。”
贾母叹了一声,原本不肯管元春,可眼瞅着过年后元春又大了一岁,论起虚岁也有十九了,看不过眼,这才要略管一管,“往年不曾给他们府上送礼,今年你既然跟他重新来往了,这礼是不是要重新送了?”
贾琏道:“只是我们哥们玩闹罢了,过年时我且送些小玩意给也俊就够了。”
贾母知道贾琏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干脆敞开了来说:“你元大姐姐打小就被十几个嬷嬷教养着,她又有慧根,人生得又好,偏如今我如今有意将她嫁进陈家里头,那陈家虽也是王公之后,但如今越发连个架子也摆不出了,只有他老子还在神机营里做提督,其他的再寻不出一个能看的人了。”
这提督又与黎芮那提督不可同日而语,花架子一样的神机营这二年越发没人在意了。
贾琏因笑道:“老祖宗,哪有弟弟为姐姐做媒的?老祖宗若瞧着谁好,只管派媒人去就是。”
贾母正是唯恐贾琏阻挠,才有意跟他说这个,反复问了几句,见他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这才说:“你陪着你老子一日也乏了,回去吧。”
“是。”贾琏答应着,慢慢退了出去,乍然出了暖香的屋子,被外头冷风一吹,登时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并不急着回警幻斋,先从贾母这后院出去,径直进了迎春院子里。
迎春听人说了,就领着司棋来迎,笑道:“哥哥怎来我这边了?”
贾琏见她这院子里只有几条小径拿着扫帚轻轻扫过,其他地方有意留着雪花,并不向内去,进了门房里站着问道:“跟许姑娘在库房里玩得可还好?”
迎春笑道:“我们一起翻了好些东西出来,竟像是找宝贝一样,也找出了一两件好东西。后头元大姐姐提议烤肉吃,我们就在园子里赏雪烤肉。后头她来我这坐坐,给哥哥留了一本书,哥哥回过警幻斋了么?书送到哥哥房里去了。”
贾琏一听,立时明白是薛蟠也随着去了,全禧、全禄就收了书没提,点头之后,又问:“她可曾请你去他们家?”
迎春忙笑道:“不但请去他们家,还向其他人家呢。她说过几日有聚会接了我去,再下月她一个好姊妹生日,也接了我去,又催着我写了毛遂自荐的三四张帖子,请我入了她们的读书社、赛绣会、梅花诗社,还有个围棋集会。”
“她这是明白你没太太领着出门,有意领着你出门呢。”贾琏道。
迎春低笑道:“谁说不是呢?”
贾琏见并未出什么事,就裹了氅衣向外去,路上想着原来小姑娘家的玩法竟然那样多,穿过巷子向前去,进了警幻斋,在外头就听见薛蟠与全禄、全禧的嬉笑声,等他进去了,薛蟠才有个正经样。
薛蟠起身对贾琏道:“凤大妹妹也说琏二哥说得有理,那便是琏二哥的话当真有道理了。”
贾琏道:“既然有道理,你便听她的吧。”
薛蟠笑了一笑,又说:“是该听她的,只是古语有云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乃嫁。我须得迟上两年再娶,这二年里,少不得我要听琏二哥的。”
“你跑到我这边来拽文呢,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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