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难道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唐骄阳面色严肃,摆尽公主架子。
东方灵唇边笑意浅浅,唐骄阳可不是白的,她也不是黑的!
只是
她仅需要把唐骄阳的三分错说成五分便可。
于是乎,她淡淡道:“臣妇在皇觉寺下开这忘尘铺,本是作信男善女们方便之用,长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不买。但你买了,还在臣妇面前说臣妇所买之物不灵,让你不得佛祖保佑,臣妇自然生气。”
“难道我说错了吗?”唐骄阳高高在上看着她。
东方灵一字一顿道:“佛祖庇佑南唐,诚心则灵,长公主心有杂念,贪欲太多,能责怪谁?”
唐骄阳一顿,竟被东方灵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确实心有杂念。
皇觉寺下有一座很小的求子庙,香火鼎盛,她去求子,还求了岑贺安的独宠跟岑相府的重视。
在求子庙下求这些,就是奢念!
见她脸色一变,东方灵冷冷哼一声,唐骄阳的脸更白了。
这城西往来的人大多都是信男善女,都是为求财求子求平安而来,皇觉寺不卖香烛,只收香油钱;除了小部分自备香烛的人,大多数人都是临时在忘尘铺买的香烛,唐骄阳这样一闹,他们什么都买不到了。
如今又听东方灵说唐骄阳嫌弃他们的求子庙不灵验,本就心声怨念的人更是怨念唐骄阳了。
敢挑战他们的信仰,需要莫大的勇气。
唐骄阳被怨气笼罩,浑身冰冷,可是她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因为这话就是她说的。
文颖在一旁担心得直直跺脚。
唐骄阳不过随口一说,这话一转到东方灵口中,却成了赤裸luo的轻视。
能舌战岑相府众夫人的长公主落下风,文颖彻底愣住了。
东方灵借着侍女的力道站起来,叹息道:“臣妇鲁莽,得罪了长公主,还望长公主恕罪。”
打了一棒再低一头,这连着的手段把唐骄阳都弄懵了。
她往日跟岑相府的夫人相斗,那些夫人根本不敢打她的脸。
一直敢打她脸的唐棠,也不会像东方灵这样卑卑微微的跟她行礼。
这看似毫无章法的手段,唐骄阳被东方灵弄得手无招架之力。
中年贵妇虚软着身体,恭恭敬敬对着长公主行礼,她的店铺被闹得一踏糊涂,损失不少,可她不得不对闹事的一方低头,因为对方是长公主,当今皇上震永帝最宠爱的女儿。
君老王爷去世之后,东方王妃孤儿寡母,一心带大君王爷。
就连东陵国跟南唐国断交,东方王妃依旧默默留在南唐皇都,守着她丈夫留下的一个家。
怎么看,东方灵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围观的弱势群众倏地就把同情心全部转移到东方灵身上,纷纷谴责唐骄阳的不对。
等唐骄阳回过神来,场面已是大逆转。
她随口跟自己侍女抱怨一句“求子难”“不灵验”被东方灵不小心听到之后便成为两个人的争辩之战。
唐骄阳唇舌了得,东方灵也不弱,但唐骄阳输在年幼气焰盛,一怒之下命人掀了忘尘铺。
她一向为非作歹惯了,在宫中也常常大闹唐棠的海棠殿。
可她没想到的是,宫中有岑皇后替她把关,任何流言都不会传外宫外去;她怎么闹,长公主依旧是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长公主。而宫外自有宫外的规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常年来嚣张任性的长公主第一次感到流言的可怕。
不过是一句话,便被人揪着小尾巴,使劲打击
周围有不少百姓在惋惜坏掉的香炉等物,一件一件并不算贵重,但是忘尘铺在城西,占地宽广,一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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