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燕的栋梁之将,回不来了!”老皇帝一扬臂,笑意里透着些歇斯底里的癫狂,“他慕容德又能一家独大了,你慕容昭的一切,到最后仍旧不过是转瞬即逝,你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做梦!”
听着老皇帝疯狂的笑声,慕容昭勾起唇角泛起了几分浅淡的哂笑,他轻轻合上折子,一如既往地泰然淡定:“这便让父皇无能为力了?”
他走过老皇帝的跟前,将折子重新放到案几之上,然后跪在案几之前,一边认认真真却又缓慢地将一本本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折子整理码好,一边充满讥诮地开口:“看来父皇至今能够活着站在儿臣的面前,实在不知究竟是奇迹,还是该让儿臣感谢皇叔摄政王的宅心仁厚。”
“你什么意思?”
慕容昭悠然一回头,正见老皇帝气得乱颤的胡须尖儿。
他眉眼俱弯,笑得刺痛了老皇帝的双目:“父皇眼前现有一封能够救我大燕于危难之局的文书,可父皇却视作无物”
“你是说”
不等慕容昭说完,老皇帝已经反应了过来,他看向案几之上,唯独那一封没有被慕容昭整理起来的c莫敬轩的继位文书。可旋即,他又反应了过来,嗤笑一声:“新君登位,立足未稳,能成什么大事?”
“托父皇还有皇叔殷切教导,”慕容昭嘲弄不减,“我慕容氏最会做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雪中送炭c锦上添花的事情。唯有落井下石c过河拆桥八个字,倒是用得得心应手,不知”
老皇帝愤愤一甩袖,丝毫不理会慕容昭。
慕容昭倒是浑不在意,他舒展下两袖,将折子拿到手中,勾唇轻笑:“若是不是新君登位,儿臣倒还不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这个机会,恐怕还得再次托父皇流放儿臣晋安城十年之福。”
提起晋安城,老皇帝倒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间双眸泛上了一层光芒:“莫非你是想”
“是。”慕容昭答,“宋岐染病,正是个大好时机。”
他收了所有笑意,突然之间站得十分端正,随后向着老皇帝行了庄重一礼,正色道:“未免前线战机贻误,还请父皇下旨,诏宋岐回京,且调荀策于西陲前线,都统全军事宜。”
老皇帝见此情形,方才气愤倒也不觉收了几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惧意:“那c那万一慕容德不允许该怎么办?”
“会准的,”慕容昭答,“如今西域诸国日强,相互结盟不在少数,若让他等趁得良机,借机会攻打我大燕,便是一记重锤落于边关。慕容德行军多年,不会不知此事严重性,若是不遏制萌芽,西燕则危,如此情景,慕容德比谁都不愿意见到——至于父皇真正要担心的,倒是舅父回京程中安全事宜,若儿臣是慕容德,此番铲除异己的大好机会,是断断不会放过的。”
他停了停,随后又补充道:“带宋岐回京,还恳请父皇亲手手书国书一封,允儿臣亲启使团,送往南郑。”
老皇帝盯了慕容昭许久之后,方才下定决心,他狠狠一握拳,道:“准了。”
一
距离莫敬轩登基已经过了三月有余,眼下孝期已出,大郑的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不过如今面对的,早已不再是建元帝,而是莫敬轩。
于是,满堂的文武大臣,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又是个阎王!
莫敬轩离了孝期之后下的第一封旨意,便是调卫泽进京。正如早先莫敬轩和叶枫在北境所料的一般,这番消息发往北境之后,换得的便是捷报频传,虽偶有败绩却也无伤大雅。卫泽在奏折中将此番事情归功于晋安城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苦撑的北境,故而北境将士士气大振,得沐圣恩之下,士气大振。
随后又是一番天花乱坠的吹捧,莫敬轩只是捧着奏折,笑笑不再说话。
北境渐定之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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