姤。女壮,勿用取女。象曰:天下有风,姤。后以施命诰四方。
天色渐明,一轮艳阳从浩瀚云海中升起,洒下一片波澜壮阔的微光,笼罩大夏每一寸角落,留下片片阴影。
光的背面,是影。
最光明的地方也最黑暗的地方,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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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闷闷的将头埋在枕头下面,仍旧是挡不住金和尚雷一般的鼾声,依稀记得家乡有人说胖人易打鼾,看金和尚一副心宽体胖的君子之态,诚不欺人。
强忍住拔刀相向的冲动,沈言翻身而起,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出门想向小二讨些早点来吃——他不是莽撞之人,纵然心里烦闷,但总不能怪金和尚——也是借以逃脱金和尚的鼾声之难。
“怕是佛祖也忍受不了。”沈言揉了揉鼻子,低声嘟囔道。
一楼有女子轻笑,声若银铃,沈言探头看了看,顿时喜上眉梢,匆匆走过去也不客气,抓起盘中包子就啃,“你们两个醒的到早,还给留了包子,真是感人至深,我不禁流下了动感的泪水。”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晏伶衣白了他一眼,揶揄参多。
唐乔默不作声。
“夸你心好。”
“那我可谢谢你了。”
沈言嘻嘻笑了,“客气什么。”旋即,又一副哭丧表情,难过道,“苏秦昨晚真的没回来,难道真让你说对了,被一个漂亮丫头缠住了?”
晏伶衣一撩眼皮,似有若无的看了唐乔一眼,“那可说不定。”后者淡淡的回视,低声哼哧。
沈言不疑有他,或许是根本无心在意,“这小子是个修道的,又长了一张帅的不行还禁/欲的脸,虽然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唉,多少小姑娘迷这样的小子,可怜我追一姑娘还得费尽心思,他倒好,直接被人拖到小树林了。”
晏伶衣斜眼看他,笑而不语。
唐乔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在旁观?”
“啥?”
“你不在旁边怎么知道他被拖进了小树林?”唐乔眉眼依旧是冷的,但眼中却是藏着兄弟都懂的意思,让沈言一阵脸红。
“我才没那爱好呢,要么就实战,谁要去旁观。”沈言道,又低声说了一句,“很久以前,已经旁观很多了,还是高清的呢。”
“什么?”两人没有听清。
他正要再说,忽而看到门前摔进一个熟悉的身影,瞧他身上泥污点点好不狼狈,与平日里仙风道骨的潇洒作态毫不相符。
沈言端起米粥轻饮一口,正想出言调侃一二,目光落在苏秦脖颈上,却险些一口米粥喷在桌上,“我,你,苏秦你丫的,竟然偷腥,你对得起晏姑娘吗?”
晏伶衣眉头一挑,正要纠正。
“你对得起我吗,啊,苏秦你说啊。”
唐乔冷瞥一眼,神情厌恶,“大抵接下来就要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了。”
“你怎么知道?”晏伶衣笑问。
“那些话本小说上不都这么写的么。”唐乔随口应道,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心中懊恼,赶紧闭口不言。
晏伶衣长长”哦“了一声,权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说沈言,早已放下碗筷冲到苏秦面前,指着他脖上唇印大怒。苏秦本就肤白若乳,唇印鲜红,印在他脖子上,倒像冬日雪落满山之后,傲然挺立的一朵红梅。
苏秦怔了好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沈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一晚上累都要累死了。”
“你还敢说!”
“哈?”苏秦不解。
“你自己找个镜子不对,让晏姑娘说,你脖子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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