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莫筱竹早早起床,偷偷借了冷宫里的那个小厨房,奈何这个厨房食材少的可怜,莫筱竹只好拼拼凑凑做了一碗胡萝卜玉米粥,然后又简单的吃了个厨房里隔夜的白馒头就朝风雨殿去了。
等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在路上,清早的鸟叫声充刺着和煦的晨光,莫筱竹一推开大殿的门,一道阳光瞬间占满了小小的屋子,射/到地板上,照进太子殿下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修长的指尖好像是触摸到了阳光的暖意,放射性地伸手要将眼睛上的光挡住,后来才发现这束光似乎一直从未照进他的眼睛里。
“殿下,请奴婢伺候您用早膳。”
莫筱竹害怕他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阳光,连忙把门虚掩上,转身对太子殿下福身,刚一起身,便看到太子殿下穿着中衣和躺在地板上,不由一愣。
太子殿下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一身白色里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但是还是给人一种帘卷西风 ,人比黄花瘦的病美人形象,影影约约中能看到那白衫上绣着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的银边白色束腰带松松垮垮的,看得人不禁呼吸一致。
太子殿下怎么躺在地上,莫筱竹捂住心律不齐的心脏疑惑地想。
“你怎么还没走!”
太子殿下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可能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落在了她的眼里,有些尴尬的红了耳朵,同时感觉到耻辱,他几次狼狈样都被这宫女看了去,心里突然升起厌恶和杀人的冲动。
“殿下,奴婢多有得罪。”
莫筱竹回过神来,赶忙将手上的粥放到木桌上,上前蹲下身子去,没等他出口,莫筱竹就伸手环住他的腰,精瘦有力,让莫筱竹的脑子里突然乱入她昨天为殿下擦拭身子时看到的画面,她的脸不由的面红耳赤,幸好太子殿下看不见。
莫筱竹因在浣衣房干事,力气也大些,可是太子殿下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重量绝不会轻,加上他身上动不了,除了现在手上还有些力气外,莫筱竹几乎是只能靠她自己的,可她并没有松手,或是叫人来帮忙,她好像心里清楚,太子殿下往后只有她能照顾了,也只有她可以保护他了,所以她要尝试着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照顾殿下。
郑言昭并不知道这个辛苦搂着他的腰拼了力气想把他往床/上托的宫女心里下了一个未来要保护他的决心,此刻的他蒙着白布的双眸一片漆黑,只能闻到宫女身上木兰花的沁香,异常好闻,他不知不觉卸了些许心烦,身上贴着另一具与他刚劲的胸膛完全不符的柔软,他一时也未出声。
就在莫筱竹一边吃力的把太子殿下往床/上挪,一边出口解释道:“殿下,请相信奴婢,奴婢留在这并没有所图。”不管您信不信。
可是莫筱竹的这句话就像是触到了太子殿下敏感的神经,他心里就像是淬了毒,急切得想要将这股火喷发出来,莫筱竹就成了发泄的出口。
“伺候孤!”他蓦地冷哼一声,自讽道:“现在宫中那个人不知道孤已经不是个太子了!而是个在暗无天日的冷宫的残废人,你还想怎么伺候孤!?还是想从现在孤这个废人手中得到什么?”
他一口气将心里的话都发泄出来,一下子怒火顶上喉咙,突然遏制不住的咳嗽,那白皙精致的锁骨轻颤着,可能是因为最近受伤的缘故,他垂眸下那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身子上的不舒服,使他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就像是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
莫筱竹本就胆小,太子殿下从前极少发火,他向来谦谦公子c温润如玉,可是今天他发怒,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地来的野兽,一旦有人靠近他,他便亮起锋利的爪牙,朝敌人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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