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孔雀和白鹤的关系便不是那么好了。其实本来就不是很好,只能说更加糟糕了。
回到家之后孔雀将衡非送回房间,然后顺势坐在了他的床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白鹤对你做了什么?”
虽然当时孔雀和白鹤争吵的有些厉害,但是他转念一想,虽然白鹤平时与他合不来,但确实不是那种做事很过分的那种人,今日事发突然,他有些急,但却不能盲目的处理此事,还是要问清楚才好。
衡非坐在床上,虽然虚弱的连唇的颜色都很苍白,但是他的脸上却始终挂淡淡的笑,唇角微微扬,一副无论何何时何地都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他后退两步,和往日一样和旁人避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低低回道:“不过是将血灵山三百年以来没有动过的户籍打扫了一遍,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孔雀此时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他偏偏靠近一点,逼得衡非退无可退,问道:“你不疼吗?”
衡非一愣,点点头回道:“疼。”
“那你为什么不哭反笑?”
衡非垂头,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小片温柔的影。他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无懈可击的笑容却被点破。
谁说的,疼就一定要哭了。
“傻孩子。”孔雀伸出手抱住了他,轻道:“哭吧,没人看见。”
衡非反应一刹,抓着他的袖角摇摇头。
那种被他有意避开微小距离,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眼前这个人打破。
虽然他表面依旧风轻云淡,但是内心的仓惶不安却在眼底闪烁。但这也只是片刻,在他意识到这个人并没有恶意的时候,他眼中的仓惶无措被收拾的妥妥当当。
“其实这件事并不怪他。”衡非推开孔雀,沉思片刻袒露真言:“我因承了父亲一生的修为,身体承受不得,每月十五都会很难过。”他依旧淡淡的笑:“不过没有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原来如此。
孔雀知道了缘由,握住他的手,掌心缓慢而柔和的为他渡过内力。衡非挣扎两下,见挣扎不开,便偏过头看向窗外,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衡言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回来,落在了窗边,献宝似的连叫了好几声娘亲。
衡非愣了愣,伸出尚且自由的那只手戳了戳衡言的小嘴巴,好笑的问:“你叫谁呢?”
衡言还带着嫩黄的喙轻轻的啄了啄他的指尖,又叫了几声娘亲,似乎是才学会说话,开心的叫个不停。
衡非身上那种万蚁噬心的疼痛渐渐平复,脸上了恢复了许些红润,他趴在窗边逗着衡言,开口道:“我是男子,你若唤我,还是叫爹爹好些。”
衡言眨巴眨巴眼睛,嘎嘎的叫了几声,扑闪着翅膀落到孔雀握着衡非的那只手上,小脑袋瞅了瞅两个人,又飞落到孔雀肩膀,嘎嘎的叫了几声,愉快的叫了一声爹爹。
空气似是凝固一般。
孔雀缓缓松开衡非的手,无比和蔼的朝衡言伸出手来,说:“好孩子,过来。”
衡言得意洋洋的落在孔雀手掌,等待奖赏一般。
孔雀伸出手摸了摸它黝黑发亮的羽毛,突然用力将它捉住,忽而之间变了脸色,上下打量了它一眼,开口道:“肉够紧实,你娘亲抱恙,你不如舍身救母,将自己炖了给你娘亲补一补?”
衡言吓的嘎嘎大叫起来,哆哆嗦嗦的喊着娘亲。
啧,丑东西。
衡非颇为认真的回道:“我不吃鸟肉,你把它放了。”
孔雀见他脸色好了许多,恢复了活力,便想闹一闹,他沉声道:“你娘亲不吃鸟肉,你爹爹我可是来者不拒,给你爹爹补补也尚可。”
衡非见孔雀脸色不像闹着玩,也许是衡言真的戳到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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