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稳,高下立分。瓦尔扎伊倒是也服输,手里鞭子一丢,大眼睛眨呀眨的:“这位哥哥倒是看不出来,算是我唐突了。”
阿桑也笑的和蔼:“好说好说。姑娘要是闹够了便回去,这安王府也不是想进便能进的地方,若不是被怀素恰好撞上,你怕是不能够站在这里试我一试了。”
瓦尔扎伊听出不对劲来:“这位姐姐”
“在下不才,是殿下身边的侍卫之一。”
“你们中原男人还要女人来保护?”瓦尔扎伊扭头便走,“滑天下之大稽,这种男人我才不要嫁!”
我正琢磨着怎么样把顾子瞻的形象稍稍圆回来一些,一回头就见顾子瞻笑意吟吟地站在身后三尺远的地方,喊道:“郡主。”
瓦尔扎伊一头雾水:“你喊我?”
“不出五天父皇会封你为郡主,半月后容妃娘娘的寿诞上邀你入席,便是想为你我指婚。”顾子瞻慢慢走过来,俯身看她:“郡主既来了,便同本王到书房叙一叙也无妨。”
瓦尔扎伊打量他一眼,倒是很嫌弃:“叙什么叙,我不要嫁小白脸。我们木依族好儿郎千千万,随手点一个出来都是一等一的魁梧雄壮,你差远了。”
“本王尚未知晓郡主是欢喜这样的男人,像吾等中原男子竟是入不了郡主的眼了,”顾子瞻倒是难得好脾气,“可郡主未免太过骄傲任性,你以为父皇旨意是想遵就遵想不遵便不遵的么?”
瓦尔扎伊一派天真:“他是你爹,有何不可?”
顾子瞻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殆尽,他直起腰,问:“那你爹这次听你的了吗?”
瓦尔扎伊不说话了,吸着鼻子甩着小鞭子把地上抽的横一道竖一道,像是要哭了的样子。我站在她身后,突然醒悟了什么。我抬头看向顾子瞻,他的眼珠子在月色下依旧漆黑的像进贡入京的黑葡萄,里面好像装着天下所有的秘密。
瓦尔扎伊最后还是跟去了书房。阿桑和我站在书房门口,他倚在我肩上,打着哈欠问:“你说主子会娶她吗?”
我本来信誓旦旦以为顾子瞻不会娶,直到我今日看见他的眼睛。
他确然从未把这一桩婚事当成是婚事,他考虑的是北疆三族的于他而言的利益关系。如若有益便娶,无益便不娶。
我斩钉截铁:“会。”
五天之后,瓦尔扎伊被封为郡主。半月后容妃娘娘的寿诞上,皇帝为新封的郡主和安王殿下指婚。
这几日安王府上的客人端的是络绎不绝,门槛都生生被踩下去几分。顾子瞻端了几天笑终于也撑不大住,喊了阿桑两个人偷溜出去了。
我这待在府里的,横竖是命不大好,才会又碰见爬墙的郡主。
隐卫来报的时候我还在练习箭术,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带她过来便是。”
瓦尔扎伊倒是很欢快,换了一身自己北疆的装束,蹬着小马靴神气的很。我放下手里的弓朝她施礼:“见过郡主。”
“别见外嘛姐姐,”她眼睛放亮,赞道,“好漂亮的弓!”
顾子瞻出手,大抵不会有什么差的东西。虽然我身边仅此一件,倒也值得满足。
我问她:“殿下今日不在府上,郡主怕是”
“不不不我找他作甚,”瓦尔扎伊笑眯眯的,我心中便不大妙,“我知姐姐日后辛苦,今日特来请姐姐吃一顿好的。”
我不大明白。瓦尔扎伊好像也不明白:“安王殿下未同你说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自有心上人,安王殿下答应不会娶我,而且同意陪我回北疆时便放我回去同心上人双宿双飞。”瓦尔扎伊笑了一笑,眼睛亮晶晶的,“要辛苦姐姐在大婚那日扮成我,配合殿下演一场戏便是。”
我自是未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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