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哑巴姑娘能说的比较流利了,我便让她从药室搬出来。喊了顾子瞻过来,我要退出去的时候,哑巴姑娘问顾子瞻:“她不能听吗?”
顾子瞻难得的被她问的愣了一愣,一时间之内转头看了我两次,眼神几乎有点茫然。
“我是被她治好的,可是我说的话她不能听吗?”
简直像是灵魂拷问。我对哑巴姑娘微微笑了一笑,还是转身出去了。
我和顾子瞻的关系只到这里,他说什么,我做什么,然后他替我找裴如祭。多余的事情我不多问也不多聊。他也不会告诉我或和我解释。很多事情,其实是阿桑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一些事情,阿桑会不会告诉他。
阿桑这个人,酒喝多了,就话很多。难说。
我和顾子瞻是互相最不了解却可以算得上是默契的合作伙伴,外人看来自然是哪里都透着诡异。
哑巴姑娘订在一个月之后离开安王府。我再过去给她端药的时候,她说,白姑娘,安王殿下虽万般不是,待你却是不薄。
我不明白,那天还仿佛站在我这边的姑娘,也不知道顾子瞻对她说了什么,她突然就转向另一边了。
哑巴姑娘又说,可能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但是我知道。
知道个鬼。
我想起来上元节那天的不欢而散,我难过的几乎快要哭出来,明明在我的房间里,却又不能赶顾子瞻这尊大神出去,毕竟整个安王府都是他的。我只能站起来披上大氅,躬了一躬身,自己出去了。
我在满是灯笼的集市上左顾右盼,每个人仿佛脸上都那样神采奕奕,佳人才子并肩而立,所有的画面都美好的不能再美好。只有我像一个固执的傻子,不知道在盼什么,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我甚至还碰见了穿着常服的苏南将军,我知道他同顾子瞻虽在有些战术上见解有不同,但私交还不错,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他来安王府上喝酒的时候见过我,四目相对,我不好意思扭身就走,只能微微福了一福身。
“白大夫一个人?刚刚好像看你在找人,是和安王殿下走散了?”
安王殿下个屁,我同他不是一起的。但我不能这么说,我只好说:“殿下今儿高兴,我趁机出来偷些酒喝罢了。”
苏将军打量我一眼,笑了:“我带你去喝京城最好的酒,来吗?”
便跟着去了。我本身自是不会喝酒,酩酊大醉回到安王府头沾着榻上便睡着了。迷糊间记得有人抱我起来过,却不大记得是谁。多半是苏将军没辙强行把我弄回安王府,下回见着道个谢便是。
顾子瞻倒是许多天不同我说话了。他本身同我话就不多,刚过完年,宫里皇上找他也事多。我整天骑着马跟着他从安王府到宫外,再从宫门回到安王府。若不是我想起来,倒也不会问他:“你把阿桑弄去哪了?”
顾子瞻不说话,坐在马车里安然的很。
我这才察觉不对,便也不说话了。
把哑巴姑娘送走那天阿桑才回来,脸上没有半点疲惫,倒像是滋润了不少,脸蛋益□□亮了,眼里盛着水似的。从顾子瞻的书房一出来,就翻进了我的窗子,带着一股子玫瑰花的香气。
我瞅瞅屋檐上未化的冰凌,觉得着实有些诡异,便问他:“你上哪去了?”
阿桑咕咚咕咚喝我两大壶水,抛了一抛长袖,眼皮一阖一抬波光流转的,整个人身若无骨地从我身侧贴过来,像一团凝固在一起的风:“公子好俊啊,瞧瞧这眉是眉眼是眼的,怕不是打小儿吃花长大的呢。”
见我的眉狠狠地皱在一起,阿桑便笑了:“怕什么,凌王见过我这张脸,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至于傻到在他面前晃悠。”
我瞅着阿桑如花似玉的脸,不得不承认美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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