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贷还不起,”
杨小宝打断他问道:“那家人是姓陆,有个姑娘叫陆冰冰吗?为了什么事情借下高利贷?”
“那家是有个姓陆的姑娘,是不是叫什么冰冰就不知道了。欠下高利贷还不就是为了她那个老不死害人的老娘,得了病治不好就去死了拉倒,硬要拖着连累自己女儿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这些邻居,害得高利贷的那些地痞流氓天天上门闹哟,搞得我们这些邻居也不得安生!”
中年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言语里对陆冰冰一家人给他家带来的连累十分不满。
杨小宝一言不发的听完,不动声色:“你是说她老娘得了治不好的病就不该拖着应该去死,她女儿也不应该给她治,免得拖累家里还要带累邻居,对吧?”
“那当然!”中年男人义正辞严,为了增强说服力,补充道:“要是我老娘这样,我就不会给她治。”
杨小宝点点头:“我相信你做得到。其实这种事不用等你老娘,你就可以试试啊,看你年纪是有点老了,说话也有点娘,加起来就是又老又娘了。”
中年男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杨小宝当胸一脚踹了过去,踹得他向后飞起撞倒了客厅门后的冰箱,爬都爬不起来。
杨小宝冷着脸对着躺在地板上呻吟的那人说道:“我这一脚使了暗劲儿,踹在了你胸前的死穴上。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你的胸口就会隐隐作痛,痛满三年你就得买墓地了。”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得救,花上百把万也还是有希望治得好的。花这么多钱肯定会连累家人还有邻居,所以你还是像你说的发扬一下风格,别治了自己去死比较好。”
看着那家伙被自己吓唬得一脸懵逼又极度惊恐的表情,杨小宝憋住笑意转身下楼,留下那人坐在家里哭天喊地的干嚎,还真以为自己被杨小宝点中了死穴。
按照那个嘴欠的家伙的说法,陆冰冰母女俩儿是被逼得贱卖了房子抵了债,而且还没抵完,一家人也是搬走了,去向不明,估计也不是去了什么好地方。
找个人当然算不了什么难事,甚至都不用公器私用找上齐建林帮忙,杨小宝打了一个电话给许警司,报了陆冰冰的名字与大概年纪,让他查一下公安住宿信息登记系统。
既然是刚卖了房子搬了出去,陆冰冰肯定只是能先找个小旅馆落脚。任何大小旅馆的每一位住客的身份信息,都是即时上传到公安住宿信息登记系统的,只要让许警司在后台用陆冰冰的名字查一下,立马就能查出来。
不出杨小宝所料,许警司很快就打来电话报告说,查到陆冰冰就住在城北一个叫“丽晶宾馆”的地方。
杨小宝驱车直接赶了过去,在前台问到陆冰冰的房间号,上楼敲开了她的房门。
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杨小宝,陆冰冰惊得呆住了,手里的饭盒啪的失手滑落,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一些菜汁也泼到了杨小宝的裤腿上。
杨小宝环顾了一下陆冰冰住的这个房间,发现简陋而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再低低看了一眼她泼出来的饭菜,就是最便宜的咸菜什么的。杨小宝不禁感觉一阵愧疚,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
猜到自己心爱的杨哥肯定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找来的,陆冰冰双眼含着感动惊喜的热泪,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手足无措的请杨小宝进屋。
这种廉价旅馆的房间狭小得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陆冰冰只好有些尴尬地请杨小宝坐在硬板床上,又拿来纸巾蹲下给他擦拭刚才泼溅到他裤腿和鞋子上的菜汁。
杨小宝开着玩笑说道:“冰冰,你看,上次你往裤子上泼了半桶污水,这次你又往了一盒菜汤,我说你老泼我是几个意思啊,是不是不泼我就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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