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惨笑着看了贾母一眼:“太太,国公夫人,奴婢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若是带了这满腹心事去的话,所是做鬼也不得安生。”
这回没等贾代善说话。贾母已经阴测测地道:“做鬼,怕是你心里有鬼!你就不怕自己胡乱攀咬主子,惹得人人厌弃,将来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吗?”
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还是当着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前威胁想向自己招供的奴才。贾代善脸更加不好看,对着贾母道:“她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要攀咬主子?!”
贾母面色僵硬地强辩道:“只看她刚才交待的这些,通篇都是攀咬主子、为自己脱罪之语,再说出来的话,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老爷不必再让这不实之语污了自己的耳朵。还是将这该死的奴才给杖毙了事!”
这位还真是杀伐决断不逊须眉的,难怪在原著里能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此一世她的运气似乎不大好,遇到了自己这个对她了解甚深的。不过便宜儿子今日才得封了世子,总得给他的亲娘留些脸面。
想定主意的代善,挥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就是那个一直在旁边记录着赖婆子话语的幕僚也不例外。等人都走远了,知道林在自会守住了不让别人再靠近,代善才对着那赖婆子道:“说吧。”
贾母自知无力回天,又见代善提前赶散了众人,也知这是要给自己留些颜面之故,也就只好强撑着听那赖婆子交待。
也亏得代善提前让服侍之人散去,不然就地赖婆子交待之事,若让别人听了只言片语去,他就算是想留下贾母一命都难!
能被赖婆子当成是杀手锏的,自是惊天的密闻,也是丑闻:上一代国公夫人之死,与贾母有着极大的关系。据说是贾母觉得老国公夫人后期一直不肯再让她管家,引起了贾母极大的不满。她就让赖婆子收买了厨房里的人,一旦给老国公夫人熬药的丫头不备,就给药里下些药性相反之物。不过是怕人怀疑,所以每次用量都很轻。别人只以为是老国公夫人年老恢复得慢,却不知道竟是让她老人家自己的媳妇悄悄给害了。
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国公夫人一直防着贾母,直接将那管家之权交到了大奶奶的手里。于是贾母再次如法炮制,在大奶奶安胎之时,让人依样动作。只是大奶奶到底年轻,底子好些,所以只是生产时吃力亏了身子,调养之时也总是不见成效。
后来还是贾赦心疼自己的媳妇,想着要在自己院子里熬药,省得从大厨房里端过去那药凉了失了药效,这才让大奶奶逃过一劫,慢慢好了起来。
“好,你可真是个贤媳、慈母!”贾代善听得摇摇欲坠——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是前几世经的也不过是后院主母对付通房小妾之流,可是如此对自己婆婆与媳妇,还是头一回见识!
说完还不解气,自己颤微微站起,冲着贾母就是一脚。
别看贾代善看起来站都站不利索,可他那大力术可不是白修习的,一脚就把贾母带椅子踹到了房门口,中间那椅子腿扫过赖婆子头顶,把她的额头碰得鲜血直流。
噼、啪,哗啦,三个声音分别是贾母落地声、椅子着地声还有椅子散架的声音。门外林在不放主地问了一句:“老爷,可是有什么事?”
贾代善声气不稳地道:“你进来。”
林在推门而入,看也没看还瘫倒在门边的主母,只对着贾代善躬了身:“有什么事儿老爷只管吩咐小的去做,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好不容易见好些,若是再伤了身子怎么办?”
一行说,一行走向代善,途经已经昏过去的赖婆子时,直接从人身上踩了过去,那步子如走平地一般,连趔趄都没打一个。
至此贾代善再也不羡慕林家有忠仆,原来贾家不是没有,而是那些忠仆自原主去后,估计都没有得到重用风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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