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娘听李婶子这样着急,笑道:“这说亲说亲, 不说个几回, 哪儿能成。姑娘即让我明日再来, 想是明日必有准信的,你只在家里等着就是。”
李婶子无法,只好先谢了巧云娘,又一路拜托她明日多说些好话:“我们家里是诚意要求这位花姑娘,还请您多周全。不瞒嫂子,实在是我那个小子见了花姑娘后, 眼里再看不得别人。若是嫂子能全了那个傻孩子的心, 这谢媒礼自是要加厚。”
巧云的娘一面安慰她不要心急, 一面想着自己明日再到镇国公府时,要将这话一并说与迎春与珍珠, 自回家不提。
她们走后, 迎春也问珍珠:“我看这个李家的娘子, 是个精明会算计的。到时侯她是做婆婆的, 你可能应付得?”
珍珠在迎春与司棋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正是因为她是个精明的, 想必将来对上我家里, 也不会吃了亏去。”
迎春与司棋也就点头,她们只考虑了珍珠, 却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一帮时刻想占便宜的家人。要是李家娘子太过面软、又或算计不精明不计较, 怕是珍珠嫁后也难摆脱了花家人。
司棋还有些不愤:“那日你回家, 是多好与他们了断的机会,偏让人磕两个头就又哄回去了。姑娘原就说过将身契给你,偏你多心,还要与他们牵连。”
珍珠知她是心疼自己,也不计较她的口气,只把自己的顾虑说给她听:“咱们是与奶奶一起长大的,人家都说仆似主人形。要是我家里那些人看我真的不再与他们来往,不管不顾地四处说我不孝,人家还不得把这名声也扣到奶上?就是亲媳妇有了那样名声,也会得了婆婆厌弃,何况咱们奶奶还是庶子媳妇?”
“再说这身契。只有我家里人上府里来求,才算是名正言顺。要是我自己拿了身契就走,少不得有那起子小人,要说奶奶容不下人,才悄悄地把我打发了。故此我才不得不与他们少少地往来着,即不让他们断了念想,也不让他们以为我好拿捏就是了。”
迎春一面听她说,一面两眼含泪:“只是为了我,你也太苦了些。还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本事,倒让你处处只想到我,连自己的终身也误了。”
“这怎么能算是误了。”珍珠连忙劝迎春,她不好说自己在这世上不知道能呆多长时间,嫁人只是她完成任务的手段,只好以世人的眼光说话:
“他家里是个良民,不嫌弃我的出身已经难得。可见不管是看中了奶奶与我的情份,还是看中了我手里的东西,总算是看中不是。再则他家里也有房有地有铺面,在这京里也算是小康了,并没有亏了我的地方。何况他是家中独子,就是那老两口要对付我,为了儿子也得顾忌几分。因此只要姑娘好好的,我在他家里自然就能过得好。”
这话不只迎春,就是司棋也算是认同,主仆几个算是把珍珠的事情商定了。因三爷是迎春的夫君,也算是珍珠的主子,这样大事,自然得告诉他一声。等迎春说了详情,也不过得了一句:“原说司棋成亲让珍珠替你带带小丫头们,你身边岂不是没了得用的人?不如把日子给定得远些。”
迎春早知三爷对自己的两个丫头无意,现在又得了他关心自己的话,心里含蜜一样:“看三爷说的,我不是还有莲花、菱花两个。再挑了两个上来也就是了。”
三爷就摇头:“莲花也就算了,那个菱花,我看你还是打发出去的好。别看年纪不大,心思可不小。”
一句话让迎春脸都白了,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三爷倒劝她:“我即和你说了,不独是让你防着她。就是我自己知道她的心思,还能不防着她不成?你放心,我是要科举出身的,你且想想,这清流里有几家主母有子还纳小的。”
就算是听到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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