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见两个丫头替她着急,自己也不好了。她着急的表现, 就是揉搓自己的帕子。还是珍珠想起:“姑娘原来不是给大姐儿做了身衣裳?再配上两块帕子, 也就够了。”
迎春嘴上声道:“我还给哥哥做了荷包。”
这就足够了。至少贾琏房里, 没落下一个。这差事自然还是着落在珍珠头上。她一脸带笑对对王熙凤说道:“我们姑娘本是刚才想自己带过来。可是奴婢想着,因为我们姑娘好事近了,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她呢。这不只好自己悄悄的走这一趟。姑娘说了,请二奶奶别怨她没亲至吧。”
王熙凤手里拿着迎春给大姐儿做的小衣服,只见大红有料子上面,细细绣了百子, 也不知道那样小小的孩童, 得花多少心思才能神态各异。再看给自己的帕子, 上面竟是展翅飞翔的凤凰,暗合了自己的名字。就是给贾琏的荷包, 也是细针官线的绣了青松白鹤。
“到底是亲姑姑, 费这样的心思给侄女做针线。你们姑娘正是绣嫁妆的时候, 何必再给她费这个心。”王熙凤只对着大姐的衣服出神。
珍珠忽然想起, 王熙凤是个要强不知保养的,也不知道小月是不是这个时候, 不过好话还是要替自己姑娘说到:“我们姑娘嘴上不说, 心里也疼奶奶的紧。没事时也与我们说起, 这样一大家子,样样事要从奶奶手里过上一遍。几次想劝着奶奶自己偷空歇上一歇, 又怕奶奶沉心。”
抚了抚小衣服上的百子, 王熙凤何尝没有盼子之心。只是一向要强惯了的人, 说是不能说出口的:“我知道你们姑娘是个有心的。只是你们也该知道,我在这府里看着上当家奶奶,可是不过是当家不做主。”
珍珠也点头:“正是这话。我们姑娘几次想着,来与奶奶说话解闷,又想着奶奶好不容易有个空,还是多歇歇的好。她心里何尝不惦记着奶奶和二爷。”
王熙凤有一点与老太太十分相似,那就是一旦看哪个丫头顺眼了,就是一个字:赏。且她一向好面子,打赏的手笔也不小。珍珠捏了捏平儿给她的荷包,里头至少是四个锞子。
因珍珠不喜平儿为人,所以这一世的她与原著不同,与平儿不算交好,但也绝不交恶——两家主子是亲姑嫂,丫头之间交恶,别人还以为是主子之间有龌龊。
对着送自己出门的平儿,珍珠只做闲谈的样子,让平儿无事时常劝二奶奶歇歇,也就完了。
等回了姑娘自己差使完成得顺利,珍珠也回屋看二奶奶赏自己的东西。不是她忽然小气,实在是最近钱花得太多太快,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其实不算手里的首饰,就是林如海当日让雪鸥给她的一千两银子,她也一直没动。那才是她真正保命的本钱,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看着炕桌上四个六分的金锞子,珍珠一面为二奶奶的大手笔吃惊,一面想着这几个锞子,能够自己小宅子里多长时间的开销。她算了一下,月钱一个月要出去七百钱,再加上一吊钱的伙食钱,就是一吊七百钱。可是她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就是一吊钱。
赤字!珍珠觉得自己出现了财政赤字。
要不是有主子时不时的打赏,恐怕她就是买了下人,也得把人给饿死。好在她的那些首饰,除了黛玉与老太太给的头面实在舍不得动外,别的镯子等物倒是可以变卖。只是这东西买时贵、卖时贱的道理,珍珠也是知道的,少不得最后只按金银的份量做数。
后来珍珠才想起,自己还漏算了土地的收入。这几年下来,都是巧云家里替她管着,每年给她的租子在三十两左右。这样一算,晋江一家人她还是养得起的。不过再想着买人,把分频凑齐的梦,她还是不做了。
又想到自己手下也算有了人用,日后收租等事也可以少麻烦巧云一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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