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大喜,救星来了,这真他妈的是雪中送炭。
他嘿嘿一笑,又胡诌瞎掰道:
“我方才回房路上不小心脚一滑,掉沟里了,摔成了落汤鸡,这天还真他妈的冷,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被霜冻成这般鬼样儿了。”
赛罕愣怔一会,缓缓点了点头,道:
“那你的脚还真是贱呐。”
说完,他又沉吟了半晌,疑道:
“这地儿有能掉人的沟子吗?”
阿仲见他磨磨叽叽地没完没了,不耐烦道:
“赶紧把酒拿来让我暖暖身子。”
几口烈酒下肚,一股热流涌出,阿仲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赛罕一边使劲搓他手臂,一边问道:
“一整天没见到你,你都在忙些啥?”
阿仲感到手脚好像能轻微动弹了,高兴道:
“今日我都躲在房内练功。”
赛罕赞道:“还是你比较勤奋,我今天都在到处晃荡。”
阿仲并未说谎,他确实是练了一天的《青女》。
原来这第三层心法是要逆行霜元的,正行运气,霜元走上一圈便会消失。
他误打误撞,竟突破了难关,将它练成了。
“出城的事儿你问过洛掌殿没有?”赛罕问道。
阿仲便把洛姬打算冰雪节当日出城之事告之于他。
赛罕一听,登时心情大好,心情一好,手搓得也更是欢快,差点没把阿仲的皮都搓了下来。
“这样最好,啧啧,既可以过节,又能离城,真是两不误,完美,完美啊。”
阿仲知晓他喜欢热闹,眼下如此安排他自是再高兴不过了。
“你可知道单凭覆霜令能否出城?”阿仲问道。
赛罕摇头道:“覆霜令在城内是好东西,可以来去自由,但却出不了城。”
他说到此处又换个位置,开始揉搓阿仲另一只胳膊。
他接着道:“除非一同跟随掌殿本人出城,否则即便是影修罗,也需要冰雪阁签发的出城令。”
“你怎如此清楚?”阿仲又问。
“我听肖京提过,来来来,喝酒。”赛罕说完便把一个酒壶塞到阿仲手里。
阿仲接了过来,他的手已然能动了。
他提起酒壶,咕咕喝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阿仲依然没有见过沐焕羽和律香佐,这二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想必这杀手锏练得挺是辛苦艰难,要不然也不至于连个影都没瞧见。
至于吴钩堂那边,阿仲依旧每日早间准时报到。
诗词歌赋什么的他连半眼也没再瞅过,而是在闻人雪的指导下,专专注注地研读上册《狼烟乱》。
他也曾花些时间帮闻人雪把吴钩堂彻彻底底地翻了一遍,仍旧未能寻着这绝世兵书的下册。
看来这《狼烟乱》下册定然是被什么人拿走了,不在吴钩堂。
每日午间,阿仲循例在房中打坐练功,运走劲元,以增强自身功力。
他自觉青女第三层练得还稍欠火候,便未再接着研习第四层,亦没有再去找《中州志》标注心法口诀。
紧那罗别院他也没有再去过,他每每想起洛姬疲惫的脸容,便感心疼,不忍再惊扰于她。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日,终于到了冰雪节前一天。
这日,阿仲早早便已出门。
节日的临近,让覆霜城中每个人脸上都携带着喜悦。
气温虽稍稍偏冷,但风和日丽,仿佛连老天爷都心颜大开。
依照往常那般,阿仲穿过密道,来到吴钩堂书房。
但此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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